然而木已成舟,秦婠再怎么恼也没用,她气的一把抓起李澈的手,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两口,留下了牙印,这才终于出了点气,气鼓鼓的重新坐回梳妆台前。
红痕想要彻底遮住是不可能了,秦婠只能尽力的能遮多少是多少。
待她梳妆完,就与李澈一道去了后花园,那里已经摆上了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菊花,一眼望去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没过一会儿,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到了。
第一个来的是人是方苓,她瞧见秦婠和李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秦婠急忙上前,挽了方苓的手领着她朝凉亭走:“方姐姐这般多礼作甚,你今儿个能来,我真的很高兴,咱们还如以往一般,可切莫因为我嫁了人,就多礼了。”
秦婠待她的亲昵,让方苓多少有些感动。
她知道,她与秦婠其实只有?礼那一次接触,两人其实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深厚,再加上她如今是望门寡的身份,早已不能和从前同日而语。
秦婠能够邀请她,已经是帮衬,她自知身份,故而今日特意早早便到了。
可她没想到,秦婠会待她如此亲昵。
方苓随着秦婠入了凉亭,抬眸就看见了坐在凉亭内淡淡品茶的李澈。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也一如既往的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不过这对方苓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反而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模样,寻到了一丝熟悉感。
秦婠拉着方苓在身边坐下,而后偏头对她笑着道:“方姐姐今儿个哪都不许去,就一直坐在我身边。”
方苓闻言心中又是一阵感动,她知晓秦婠这是在给她做脸,但她还是道:“娘娘的好意,臣女心领了,只是如今臣女身份已不同往日,坐在娘娘身边总归是不妥的,再者,今儿个来的人身份定然都很高,臣女一直坐在娘娘身边,反而不妥。”
秦婠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若是李瑶宁王妃她们来了,没道理让她们坐在方苓的下首,于是便道:“也罢,只是方姐姐莫要坐远了,我还要同你说说话呢。”
方苓感激的朝她笑了笑了,目光不小心落在了秦婠的脖子上。
当她看见那满脖子的红痕之时顿时愣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察觉到方苓的目光,秦婠顿时老脸一红,轻咳一声,亲自给方苓倒了杯茶:“咳咳,方姐姐喝茶。”
方苓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秦婠那脖子上的红痕是什么。
她虽然未曾嫁人,可多少也知晓些事情,当即红了脸,慌慌张张的接了茶盏,低声道:“谢过娘娘。”
茶水入口,好烫!
因着那红痕,秦婠和方苓都有些尴尬,加上一个罪魁祸首坐在那里,两人就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在这时,青衣领着秦珍和秦惜两人来了。
她们远远的就瞧见了凉亭里的秦婠,开心的朝她挥了挥手。
秦婠瞧见她们面上也带了笑意,朝她们挥了挥手。
秦珍和秦惜两人瞧见,立刻加快了步伐朝秦婠走了过去,将领路的青衣都抛在了身后。
她们来到凉亭前,先是规规矩矩的朝李澈行了一礼,得到李澈的一声嗯之后,便径直站了起来,欢快的来到秦婠身边。、
瞧见了方苓,秦惜不由问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