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李澈摆了摆手:“正如他所言,西北有兴安侯与秦家军镇守,西凉即便大举进攻也只能落得战败的结局,至于他提供的情报,兴安侯自有定夺。”
韩先生点头称是:“若是他所言不假,西凉大败之后,殿下即可将国债发行与西凉,如此又多了一个牵制西凉的利器,而且,到了那时,萧君回归西凉,路也好走许多。”
李澈点了点头:“这也是孤之所想。”
韩先生闻言问道:“那琉球……”
“此事不急。”
李澈淡淡道:“一切待到西凉事情定下之后再说,再者,即便要将琉球给他,也不可能是如他所说的那般,孤必须得有牵制他的手段才行。”
“殿下所虑甚是。”
韩先生想到一事,扬了笑道:“这位前朝皇子还真有意思,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自幼被管束在一方宅子之中,又口口声声说他对复辟不在意,可若当真如此,他如何会知晓琉球又选择琉球?还做了这一番部署?”
“依着属下看来,他是当真发觉与殿下相争得不偿失必定落败,这才退而求其次,选了可以栖息繁衍的琉球岛,自立为王。”
“毕竟在此时他手中还有筹码,若再过上一段时日,且不说朝局会如何,就说待到太子妃将那些利器研制出来,他可当真是半点胜算与谈判的筹码都没有了。”
“此人有大才。”
李澈正色道:“从他假冒天工阁阁主开始,便是环环相扣,看似投诚实则步步惊险,稍有不察,落败的必定是孤。”
韩先生闻言亦是心有余悸,他叹了口气道:“此人确实有大才,无论是把握时机的能力,还是那环环相扣的心力,即便是属下也都叹服。只可惜,此人不能为殿下所用,留着也不知是福是祸。”
“先生不必妄自菲薄。”
李澈淡淡道:“若是将先生是他,孤根本不可能有今日的局面,再者,孤一直认为,若是你惧怕一人或者一事,那必定是因为不够强大之故。”
就在李澈与韩先生谈话之际,宝云也在与陆子昂相谈。
陆子昂看着宝云道:“今日怎的这般惺惺作态?当真是被伤着了?”
宝云垂眸坐在一旁,闻言淡淡道:“只是忽然觉得皇兄说的在理,我为他付出再多,他的眼中也没有我罢了,再者,我也累了。”
她伸出手,看了看手上因为这几个月劳作而磨出的茧子,苦笑着道:“回头细想,我确实傻的可以。”
陆子昂看了她的手一眼,轻哼了一声:“你想明白便好,你的苦肉计痴情计,都未曾撼动他半分,也确实该放手了。”
说到此处,他又问道:“先前你在院中闹什么?”
听得这话,宝云面上有了几分薄红,她轻咳一声道:“有个暗卫暗中监视了我许久,我本想逗弄与他,结果,他……”
想到青荇的举动,宝云心头就是一阵暗恼。
她只是逗弄逗弄他罢了,结果,他却大胆的很!
竟然敢当真朝她伸了手,还……还捏了捏……
宝云气恼的抬起头来,看向陆子昂道:“皇兄替我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