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深深看着秦婠,而后唇角扬笑嗯了一声。
承德帝正左右各揽着一个美人,享受着美人在怀哺酒喂果。
忽然听得通报,说是秦婠和李澈来看他了,他顿时吓的被酒水呛了个正着,猛的咳嗽起来。
一旁美人见状,急忙帮他拍打着胸口替他顺气。
承德帝刚刚缓了过来,便急急道:“快!快将此处收拾了,焚上香拿一本书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急急起身整理衣衫,还四处闻了闻自己身上,是否沾了酒气。
两个美人被仍在了一边,娇嗔着唤了一声:“陛下……”
美人媚眼如丝,语声似娇似媚,往日里承德帝最吃这一套。
可眼下,承德帝非但没有怜香惜玉,反而朝一旁伺候的内侍道:“来人,将这两个拖下去!”
内侍们立刻上前,将这两个美人朝外拖走,美人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叩首求饶,然而承德帝已经根本无心看她们,只催促着宫人将收拾面前的狼藉,还特意跑到香炉面前,伸手去熏香。
美人们被拖了下去,快到门口之时,内侍对依旧在哭喊的美人们低声道:“别喊了,你们没有失宠,往后遇着太子殿下来,警醒着点,自己退出去!”
两个美人是新被宠幸的,并不知道这已经约定成俗的规矩,听得这话,顿时一愣。
内侍看着二人道:“放心吧,陛下对你们还新鲜着,回头会补偿你们的。”
听得这话,两个美人这才禁了声。
秦婠和李澈站在外间,看着内侍拖着两个美人出来,秦婠有些诧异的问道:“这是……”
内侍朝秦婠行了一礼,躬身答道:“回太子妃娘娘的话,这两个美人不懂规矩,在陛下看书的时候前来打扰,陛下命奴才们将她们给拖下去。”
听得这话,秦婠信以为真,朝那内侍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一旁李澈却冷笑了一声:“呵。”
内侍头皮一麻,低了头硬着头皮道:“陛下请太子殿下和娘娘进去。”
秦婠随着李澈进了乾清殿,果然见承德帝坐在大殿内捧着一本书正看着,殿内熏香缭绕,闻着很是清雅。
承德帝似乎看着很是入神,直到秦婠出声向他行礼,他这才回过神来,将书本放在一旁,笑着转过身来道:“秦婠来了,快来坐。”
秦婠笑着应了一声,扯了扯脸色有些黑的李澈。
李澈这才收了黑脸,抬脚朝承德帝走了过去。
秦婠跟着李澈,在承德帝对面坐下,笑着道:“父皇在看什么书,竟看的如此入神?”
承德帝微微一笑:“也没看什么,只是在看前朝大儒的治国策罢了。”
秦婠有些诧异,毕竟在她的印象里,承德帝就是个不爱理朝政的,否则也不会稀里糊涂的,让陆家夺了政权去。
但所谓亡羊补牢尚未晚矣,承德帝若是现在发愤图强,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于是秦婠真心实意的道:“父皇如此好学,实乃是一桩好事,所谓父子其心其利断金,有了父皇,太子往后定要轻松许多。”
听得这话,李澈又冷笑了一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