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
他从十二岁开始,就已经没人问过他这话了,莫说是承德帝,就是陆皇后也没敢再这么说过。
然而,这话是秦婠说的。
近十天以来,这是她主动同他说的第一句话。
李澈默了默,低声道:“孤知道错了。”
秦婠冷哼一声:“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李澈:……
“错在不该欺瞒你,兴安侯染疫之事。”
“嗯?”
“错在,不该欺瞒你,庆阳疫情严重?”
“嗯?”
“错在……没哄你?”
“嗯嗯??”
“错在……”
李澈想不出来。
秦婠冷哼一声:“错在你不守承诺!不讲信用!错在你自以为是!错在你擅自决定,什么是对我好的!错在你根本没有设身处地的考虑过我的心情!错在你根本没有信任我,将我当成可以与你一同面对问题的另一半!”
李澈:……
秦婠深深吸了口气,总算出了心头憋着的一口恶气:“现在你知道错了?”
李澈:……
“孤知晓了。”
“哼!那你再来说说,你错哪了?!”
李澈:……
这是一个死循环。
好在李澈不笨,很快抓住了重点,将秦婠在意的事情捋了捋,好生认了错。
然后在秦婠几次纠正下,承诺往后绝不擅自替她做决定,绝不会再自以为是的为了她好,不顾她的心情,相信她信任她,往后无论遇到再大再困难的事情,都不会瞒着她,与她一道面对。
如此,秦婠这才心满意足,将兴安侯的信递给他道:“好好看看最后一句。”
李澈接过,一目十行。
在看到最后一句,胜券在握,好生掂量掂量的时候,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的武艺,确实该再好生练练了。
——-小剧场————
秦婠:父亲,帮我揍他!
兴安侯:好嘞,婠儿看他哪里不顺眼?你且放心,为父保证指哪打哪!
李澈:我可以提个要求么。
秦婠:不可以!
李澈:行吧,那孤没要求了,但是别打脸,孤还要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