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惦记着要让女儿做她的姐妹,就是蠢的让她觉得头疼,故而听得这话之后,她皱了皱眉低声道:“我能说不见么?”
这话一出,紫嫣的神色顿时尴尬起来,她凑到秦婠面前低低道:“马夫人已经进院子了。”
秦婠一回头,就瞧见了同样一脸尴尬,站在院门旁的马夫人。
秦婠:……
最近社死的场面有点多……
同样有些社死的马夫人,也是尴尬不已,但除了尴尬之外,还有些震惊,她是真的没想到,太子妃娘娘私下里竟然是如此随和的样子,同身边的丫鬟说话,竟然是用我的。
而且,言谈之间竟然是如此随意。
可见平日里,她与丫鬟之间就是这般随意相处的。
这么一想,马夫人便知晓秦婠是个随和且平易近人的,当即扬了笑,朝秦婠行了一礼:“臣妇马氏见见过太子妃娘娘。”
秦婠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马夫人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马夫人从善如流的起了身,上前两步,朝秦婠笑着道:“娘娘入住的第一日,臣妇就曾来拜访过,可娘娘事忙臣妇便没有打扰。”
秦婠朝她笑了笑:“不忙,马夫人里边请。”
两人一道进了堂屋,闲聊了两句,彼此都好似将先前社死的场面给忘了一般。
闲聊过后,两人稍稍熟悉了些,马夫人问道:“听闻娘娘派人建造了练酒精的窑子,这酒精当真有那么厉害么?”
“也不是厉害。”秦婠淡淡同她解释了酒精的作用,举了兴安侯说的例子道:“酒精只能够消灭暴露在外的一些毒,主要是起到一个消毒和预防的作用,真正治疗瘟疫之症还是得依靠洪太医他们才行。”
马夫人对这些不懂,但大概也能明白酒精是干嘛的,由衷感叹道:“老爷平日里总说,一介妇人能懂什么,而如今瞧见太子妃娘娘,他对臣妇说这话时都开始掂量掂量了。”
秦婠闻言笑着道:“妇人之所以不懂,那是因为她们为曾如男子一般,受到教育,也未曾如男子一般在外间行走交际,获得见识。见识短浅自然知晓的就少了。”
“再者说,女子困于内宅,对内宅之事要比男子精通的多,你让男子来打理内宅试试?妇人懂的未必就比男子少,不过是懂的东西不一样罢了,妇女能顶半边天。”
妇女能顶半边天,这话马夫人还是第一次听见,听闻之后,越品越是觉得有道理。
当即点头道:“娘娘说的极是,改明儿他再说臣妇不懂,臣妇便让他来管内宅,同那些妇人打交道去!”
听得这话,秦婠微微一笑,倒是觉得这马夫人是个妙人,言谈之间,她对马知府,好似并没有与她接触过的几个官夫人一般,将男子当成了自己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