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啥都没敢想,这话能说么?
自然是不能说的。
韩先生轻咳了一声,略略看了芸娘一眼,抬脚迈入了屋中。
芸娘叹了口气,伸手关上了房门。
此刻已是深夜,清凉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了屋,屋中摇曳的烛火,冲淡了月光的清冷。
韩先生站在这小小的屋中,有些局促的不知如何是好,十多年了,这是他第一次与她共处一室。
而且还……只有他们二人。
芸娘指了指一旁的凳子道:“坐吧。”
韩先生立刻坐了下来。
芸娘:……
韩先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半百的人,怎的就在面对她的时候,蠢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他轻咳了一声,略有些羞窘唤道:“芸娘……”
芸娘在床边坐下,静静的看着他:“听闻你找了我近二十年,出世辅佐太子,其中也有要寻我之故?”
“不是其中,而是最重要的条件之一。”
韩先生终于找回了自己,看着芸娘认真道:“若不是太子答应,会尽全力为我寻你,我是不会出世的,我本就对大胤失望,再者你离开之后,我忙着寻你都来不及,又岂还有心情去管这大胤如何?”
芸娘闻言问道:“为何要寻我?”
听得这话,韩先生一愣,过了一会儿,苦笑着道:“你是我的妻,你走了,我为何不寻你,怎能不寻你?”
芸娘静静的看着他,似要从他面上看出此话的真假。
韩先生不闪不避,任由她看着,此刻的他恨不得将胸膛剖开,将自己的一颗心捧到她面前,让她瞧个真切。
过了许久,芸娘收回了目光,转眸看向窗外的月色,淡淡道:“想必你也知晓了,我们的烟儿早在十六年前便疫了,我与你之间隔着的不仅是近二十年的岁月,还有烟儿的一条命。”
“我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渐渐忘却了丧女之痛,之所以回京,也只是想放过自己,与你做个了断……”
听得这话,韩先生原本热切的心,渐渐凉了下来,他哑声开口道:“从前之事……”
“从前之事是我年轻气盛。”
芸娘淡淡打断了他的话,转眸看着他道:“其实你并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任性心高气傲,害了自己更害了烟儿,可是韩愈,我们回不去了。”
————小剧场————
李澈:婠儿自然听得懂孤在说什么,孤与她心有灵犀,心心相印,情投意合、心领神会、心照不宣、恩爱不移!
兴安侯:我怀疑你在炫耀,但是我没有证据!
李澈:呵,总而言之,婠儿之聪慧,唯有孤能体会。
兴安侯:……
秦婠:老公滤镜二米八肿么办?在线等,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