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乞讨小童感受到阵阵寒意,抓过她手里的金子,一溜烟跑了。
吴步月看向周围的乞丐,他们见一个小崽子拿到一两金锭,都眼红的很。
吴步月朝他们招招手,“诸位都看到了,那小男孩手里有一两金锭呢!你们就不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乞丐们面面而觑,“姑娘此话是”
吴步月悠然自得的抱臂在前,“俗话说,三岁娃娃抱重金行走于闹市之中,人人都垂涎似渴。”
乞丐们:“您的意思让我们去抢他的金子?”
吴步月嗤笑一声:“怎么会是抢呢?你们可以做他的保镖,保护他免遭毒手嘛!等将他安全护送了,再收点保护费也就是了。”
乞丐们恍然大悟,这法子听起来是在保护乞讨小童,实则就是变相的抢夺他的金子,是冠冕堂皇的欺诈。
但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连活着都很艰难,又有什么道德底线呢?现在得知了这样好的办法,只能顺着竹竿往上爬。
看着乞丐们紧随小童而去,吴步月眸中浮现阴戾的光。
人性是玻璃,经不起考验的。当你想要试探它的硬度时,它就已经碎了。
另一边,乐翊宫。
羊乐瑜蹲在院里亲自煎药,偶尔着山海来取一两样东西。陈医士又添了几副药方,为了能让甘棠快些好。
羊乐瑜将几味草药撒入锅里,发现还有一味金银花落在太医院,就吩咐山海赶快去拿。
山海怕耽误甘棠病情,急匆匆往太医院去,抓了药就往回来。
陈望依此时站在乐翊宫门口晒花,瞧他火急火燎的回来了,拦住他道:“山公公稍等,我这有几盆海棠花刚开,你抱去一盆给嫂嫂,她一定欢喜。”
山海有些为难,“郡主恕罪,奴婢有公务在身,暂且要将这些闲活放放。待奴婢忙完了再回来给您赔罪。”
陈望依瞥见他手里捏的纸药袋,笑笑:“不耽误公公办事的,就一盆花而已。来,我将花盆抱给你。”
她弯腰搬起一盆海棠盆栽放到山海臂弯里。
山海不敢推拒,他是奴婢,面前的人是郡主。郡主亲自将花给他,他一个奴婢哪里有不接的份儿?
山海牢牢的抱住那盆分量不轻的海棠盆栽,“多谢郡主,奴婢告退。”
山海重新回到院里,一边把海棠花放到院里的石桌上,一边把新取来的药袋交给羊乐瑜。
“太妃,那海棠花是郡主送您的。”
羊乐瑜瞟了一眼,“开的真好看。”她将药袋里的药毫不犹豫地撒进煎锅里。
锅里的汤药瞬间沸腾。
羊乐瑜掸掸手,“你把海棠挪进甘棠的屋里吧。她现在病着不宜出来走动,好让她在屋里也能欣赏花儿。”
山海应声抱着海棠盆栽进了屋。
羊乐瑜一手勤碗,一手舀药汁,小心翼翼的盛满一碗后,轻轻吹一吹,让滚烫的药汁更容易入口。
只是这药汤闻起来稍稍有点酸涩。
羊乐瑜顺着边儿小口抿了抿,口感还是那样,并不酸。
难道是她煮药的时间长了,苦味渗透进鼻腔,产生了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