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说了太久的话,喉咙也没进水,于是他此刻的嗓音出奇的沙哑低沉。</P>
付烟红了脸。</P>
她不要脸,之前叫了他这么多次“哥哥”,早就习惯了,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撒娇的称呼而已,不代表什么。</P>
她叫了这么久,没有一次觉得不好意思。</P>
可是这次,她竟然觉得难以为情……</P>
似乎从裴知聿口中吐出来,却是那么的叫人脸红耳热。</P>
付烟脚指头想抠地。</P>
天杀的,她竟然不好意思开口了?</P>
裴知聿却不解,他只是不能理解她过去叫得那么欢,现在怎么就不叫了。</P>
“怎么了。”</P>
“我……”付烟望进他那双禁欲幽沉的眼,莫名被电到了似的,心尖一颤,舌头就像在打结。</P>
她咬舌头。</P>
啊啊啊啊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P>
他越用这么平静的眼神看她,她越说不出口。</P>
裴知聿微皱眉。</P>
最后在他长久的注视下,最后付烟还是硬着头皮,眼神不自然地念了一声:“……哥哥。”</P>
声音比蚊子还小。</P>
说完,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P>
裴知聿听了,抚摸着她发丝的手指微微一紧,心口又像是被麻痹了一片。</P>
喉咙像被羽毛扫过。</P>
但他最后只是如风过耳,不冷不淡地收回目光。</P>
用喉咙很浅地发出了声“嗯”的气音。</P>
回归主题,付烟不撩了,拉着他去挑礼物。</P>
这可是她送裴知聿人生中第一件正式的礼物,她必须认真对待!</P>
她把裴知聿拉到柜台前。</P>
“我问那个哥哥了,他说他的袖扣就是这里买的。”</P>
她谎言张口就来。</P>
能脑洞很大地编,也能随心所欲地圆回来。</P>
裴知聿此时瞥了她一眼。</P>
“其他哥哥?”</P>
虽然他语气没什么,但就是危险意味十足。</P>
付烟赶紧狗腿地道:“怪我,又嘴瓢!”</P>
“呸!他凭什么配叫哥哥?”</P>
“我的哥哥只有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P>
裴知聿一句,就吓得她狂放彩虹屁,求生欲满满。</P>
他嗤了一声。</P>
不过他倒没说什么了。</P>
可能他就是喜欢看她喜欢他喜欢得要死还疯狂舔他的样子。</P>
贱得要命!</P>
付烟偷偷翻白眼。</P>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P>
最后谁舔谁,还不一定呢!</P>
死男人,你以后可不要落在我的手心里。</P>
付烟刚翻一个白眼,清高的男人就像脑袋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冷声道:“在偷偷骂我?”</P>
我擦?</P>
死裴狗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P>
吓得她乖巧一笑,“怎么会呢,我夸哥哥还来不及呢。”</P>
她靠过来,面不改色地指了指柜台里一款黑曜石袖扣。</P>
“那个人戴的就是这款。”</P>
“这种疏离感,这种高贵感,是不是特别衬哥哥你!”</P>
“我一看,就觉得只有哥哥才能驾驭得了它!”</P>
“说实话,刚才那个大哥戴起来,真的不咋地,跟哥哥完全不能比!”</P>
还带一捧一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