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原先是做甚么的?”李四搭话道。
张三听了撸起袖子,伸着胳膊,拽拽的比划着:“俺原先啊,那可就厉害了。”
“怎么着?”
“俺原先家里也是殷实人家,小时候也是进过学堂,学过字的,那时候啊,可自在了,起床吃饭上学下学玩闹,全然没有烦心事。说起来这个吃啊,那时候也不愁,顿顿饱腹那是最基本的,那时候啊……。”
听着张三这个碎嘴子越说越远,李四连忙打断:“嘿,谁问你这个了?问的是你家里原先是做甚么的!”
“我家啊,原来是做豆腐的!”
“豆腐?”
“是啊,热豆腐、凉豆腐、豆腐脑。你没吃过啊?”张三不等李四接话,紧接着道:“那你得穷到什么地步!”
李四推了他一把,笑骂道:“谁没吃过啊!说说你家豆腐做的好好的,怎么就不做了?”
“唉,挣钱了,让人嫉妒眼红了呗。”张三哀声叹气的道。
“怎么说!”
“俺爹娘每天起早贪黑的认真做着豆腐买卖,从一无所有到经营起了一家小店,日子过得也是有了盼头。只是总有那么些坏人,看不得俺家里挣钱,这不就被人捅刀了么。”
“捅刀?”李四诧异道:“就是那种噗噗往腰子上捅的?”
“瞧瞧你那是什么词啊,有没有格局啊。还噗噗的,还往腰子上捅,寒碜不?人家用的都是不见血也见不得光的刀。”张三嫌弃的往旁边走了一步,才道:“一个孔目家的舅子看上了俺家的生意。先是去谈合作,被俺爹娘拒绝后,不死心,就开始找事,最后诬陷俺家的豆腐有毒。有他那做孔目的姐夫做案子,俺家的豆腐自然是没毒也是有毒了。俺爹娘就这样给判了个刺配之刑,之后不多久就传来在路上死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