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刘高私藏的小仓库内,看着一箱箱的铜板,柴进心中禁不住的感慨:做官还真是发家致富的捷径啊。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知寨官,就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搜刮到如此多的财富,实在是惊人。
整整二十个大箱子,称重后足有两千余贯。要知道这只是一个镇级规模的寨子而已。就算内中商家占了一半,这也有些多了。
“刘高才来了这里不到一年吧,这寨里的生意这般赚钱?”
花荣撇嘴道:“正常税收自然没有这么多,那厮仰仗的不过就是吃拿卡要,可劲的刮油水罢了。他有知府做靠山,就是去告官也告不赢,这般情况下,这寨里的哪个敢不给他?这里只是铜钱,他那宅子里恐怕还有不少金银哩。”
“都说十分惺惺使五分,留取五分与儿孙。他这倒好,可劲的拿把,就不怕竭泽而渔,将商户都逼走么?”说起这个,柴进就很不理解,哪有这么干的啊,持续收税才是王道啊。
“那厮哪管这些,他只需替知府敛够了财,此处坏了就换个其他去处便好。这天下如此处之地不知多少,他只需随着那慕容彦达调任,总是会有好去处的。”
柴进听说,暗叹一口气,这真是不是自己家不心疼啊。就是可劲的造,造完了就换家!
说到底还是朝廷的监管不力,导致一些有关系有靠山的官员完全成了当地的土皇帝,任其予取予夺。
不过现在他还只是个小虾米,想这些屁用没有,多想就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对自虐他可丝毫不感兴趣。
当下吩咐军士去找车,将这些大钱箱子全都装车盖好,等会一发运走。
门外老老实实站着的四个守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花荣见他们哭丧着脸,笑了笑道:“你等也不用怕,实话跟你们说,刘高那厮已经死了,没人会来怪罪你们的看守失职之罪的。”
这话一出,四个守卫顿时便大松了一口气。这种情况下,刘高当然是死了最好,而且他们本来就是花荣的手下,对刘高可没有甚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