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位置特殊,正好处在了通往各个方向的路口处,双方正好在此撞着了。
柴进着看了看马车上的母子,又看了一眼骑马跟随的黄信,心想总算是没出什么岔子。
该说不说黄信还是很靠谱的,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不然他这愧疚可就要持续好长时间了。
虽然知道怎么回事,但不能表露出来,便故作奇怪的在马上问道:“秦总管为何不回青州,这是要和黄都监投何处去?”
秦明见问,满脸怒气道:“不知是那个天不盖、地不载、该剐的贼,半夜装做我去打了城子,坏了百姓人家的房屋,抢了良民的钱粮,倒差点结果了我一家老小。如今闪得我如今有家难奔,有国难投,着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若寻见那人时,不需说其他,直打碎这条狼牙棒便罢!”
说着便将青州城下之事说了一遍。虽是复述,可还是难忍心中怒气。
这边众人见说都是惊讶万分,他们可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用演,表情就很到位了。
宋万更是脱口而出:“还有这种事?看来这些假扮的贼人是和秦总管有不少的仇怨啊!不过这些人也太损了吧!”
“关键是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那慕容知府还真信了?”王进颇感不可思议。
“哼!”此时黄信哼了一声:“适才某就问过了,人家大老爷只说恩官被俘又被无端放回,必是回去做内应赚城的。他自己蠢却不自知,总把人想的和他自己一般,殊不知绿林中的好汉数不胜数!”
身旁的花荣跟着哼了一声,表情不屑:“那慕容彦达不过是凭着自家贵妃妹子的裙带关系才得了个官职,上任后也不怎么认真管理百姓只顾捞钱,就看他派到清风寨来的那刘高就可见一斑了。”
“可恶!”秦明在马车上怒拍了一掌,骂道:“想俺到的这青州来后就兢兢业业的训练军士保他平安,到头来原来却还是如此的让他不信任。”
柴进一笑道:“这是朝廷从上自下,出在根子上的问题。最头上就是防武将甚于防贼,底下自然也是这般跟着。所谓上行下效,祖宗规矩,就是如此了。”
这话说的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有些沉默,他们可都是武将,武将的地位低,他们可是感同身受啊。
“唉,朝廷如此防范武夫,将来真有事时,也不知有几人会舍命相护这天下。”王进叹道。
“管他呢,反正现在咱们也不归朝廷管,爱咋咋地吧!”这里面就宋万心态最好,毕竟他本来就是草莽好汉,对朝廷根本无感。
但这个话题对于王进他们这些朝廷将领来说真的是说不下去,一说就是一把辛酸泪。
秦明便略了过去,叹道:“这次要不是我这兄弟,我如今已经是个孤家寡人了。只是却害的他也跟着落了个无家可归的境地。”说着便感激的看着黄信。
黄信听了,满不在意的道:“恩官说这个作甚,自从咱们一起到了这青州,恩官一直对某照顾有加,嫂嫂待某也如家人一般,他们母子有难,信自然不能做事不管。左右不过是一个都监而已,弃了也就弃了。加之我这次也是大败而归,已经得不到知府的信任了,这就更加没甚好可惜的了。”
花荣抱歉道:“黄都监真个是个义气好男子!昨日在野狐岭却是多有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