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燚得到吟风与孙策分兵北上徐州的消息之后,自己也没有闲着,他同时从并州、司隶、嵩山、汝南、江夏调集五路人马共计六万五千大军,自己又从南阳带了两万人马,由文聘和武安国分别统领,萧翼为前锋,高燚自领中军,攻打兖州曹操后方,使其无法全力攻打徐州。
五路大军分别为裴元绍、廖化、周仓、李通、陈到,除李通只有五千人马以外,其他四路人马都有一万五千之多,其中裴元绍这一路从上党出发,取道河内郡,攻打东郡,廖化这一路从河南出发,攻打陈留。周仓自嵩山出兵攻打颍川东部,李通从汝南出发,攻打陈国。陈到从江夏出发,攻打淮南。
而高燚自己,则是带着这两万精锐,直朝许都方向而去。
得到这个消息,整个兖豫之地都陷入了恐慌,由于曹操本人正率大队人马在徐州围攻吕布,留守兖豫后方的只有程昱和荀彧、曹仁、曹纯、曹洪任峻等人,且各城人马均不足万人,由于裴元绍来得最快,程昱便亲自请命前去东郡防守裴元绍这一路,曹纯领虎豹骑迎战廖化这一路,任峻守陈国迎战李通,曹洪守淮南迎战陈到,荀彧满宠守许都,曹仁领重兵屯驻长社以防周仓,并且向徐州那里的曹操发书陈说后方紧急军情。
各路人马加紧行军,裴元绍最先到达东郡西面的官渡,程昱在这里安排了一千人马死守,并且烧绝了所有来往船只,本来黄河河面是冻结了的,程昱也都命人将其凿裂了,等到裴元绍到来之时,只能干瞪眼着急。
“将军,我们已经找遍了渡口附近,敌人在我们来之前把方圆数十里的树木全都烧毁了,就是为了防止我们有时间造出船只来渡河!”副将裴恩喘着气来向裴元绍报告,呵出的白气一阵一阵,脸也冻得红通通的。
“真可恶,被那个程昱抢了先机,荀彧先生飞鸽传书给我的时候,说这个程昱十分厉害,我还不相信,现在是不得不信了!”裴元绍一口唾沫飞进黄河河水,不过还没有到达河面就冻成了冰疙瘩,但是诡异的是掉进河水里却没有浮起来。
“奇怪!”裴恩惊诧地瞪大了眼珠子,这么冷的天,河面不结冰也就算了,冰块这么容易就融化,显然有违常理。
“你小子才发现啊,我昨天夜里就发现这个不寻常的现象了!”裴元绍继续吐着唾沫,看着它在半空中被冻成冰块又在河水里迅速融化,呵呵一声,嘲笑起裴恩来。
裴恩挠着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口中自言自语:“难道敌人把这一整条河的水都烧开了不成?”
这时又有一员探马前来报告裴元绍:“启禀将军,小人骑马沿着黄河上下游跑了二十多里,河面都没有结冰,林木也都和这里一样烧的干净!”
裴元绍点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将军,你看起来,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裴恩听到探马的这个消息,心里更是又凉了半截,但看到裴元绍的表情反而像是释怀一般,更加一头雾水了。
裴元绍却只说了六个字:“天机不可泄露!”
天色很快黑下来,几个平民打扮的人来到裴元绍帐外,等所有人都离开以后,这才进入帐内,拱手说道:“鹰眼头目陈冲,见过裴将军!”
说罢他掏出了自己的铭牌给裴元绍看,裴元绍命亲随结果,仔细端详了铭牌上的图案与文字后,确认是鹰眼的人,这才将铭牌还给了陈冲,并沉声说道:“三天前我收到陈到将军的飞鸽传书了,他说派了手下二百鹰眼精锐前来协助我攻打东郡,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
陈冲点点头:“将军客气了,身为鹰眼,脚力好自然是第一位的,如今其他弟兄都在外面,我们也发现了黄河河水的异状,今夜我便派几个兄弟,潜入河底查探一下究竟!”
裴元绍皱了皱眉头:“天寒地冻,现在下手怕会冻伤吧!”
陈冲笑笑:“将军多虑了,身为鹰眼中人,若是连这点苦头都吃不消,还算是主公的精锐部队么?”
“哈哈哈,是我失言了,祝小兄弟早日传回佳音!”
陈冲出了营帐,和自己人来到河边,早看见了夜色之中,几个人打着赤膊,腰上栓了绳子,只等着陈冲前来,便要下水去。
“弟兄们,这一趟可能会有危险,但是为了主公的大业,就是前面有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陈冲端起早就斟满的酒碗,挨个递到几人面前,慷慨道,“干了这碗酒,热热身子!”
“干!”
随后噗通噗通几声,几人纷纷入了河,过了片刻,河面便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河对岸官渡守军的灯火亮着,在凛冽北风中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