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大笑点头,策马而去。
此时夏侯惇正在大营之中,指挥士兵加紧做好防御工事,由于催得急促,好多士兵都累到了,他们瘫在地上不断埋怨:“夏侯将军,这样的坏天气,敌军怎么可能前来?我们长途奔袭多日,早已累得脚软,连歇息一下都不能,是不是有些太小题大做了?”
夏侯惇蹲下来,环视着这几个士兵笑道:“你们懂什么,如果敌军要打我们,我们却能猜到,那还叫战斗吗?正是因为想不到,所以才会输,什么叫战争?是要死人的,你们可以不做这些工事,但谁能保证自己就能百战百胜?”
士兵们一个个面有愧色:“夏侯将军,我们错了!”
韩浩提着水袋走来,递给夏侯惇,笑着道:“将军在这里做什么呢?他们都是新兵,不懂规矩也是正常的!”
夏侯惇接过水袋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还给韩浩,皱着眉头叹气:“元嗣,我不知道孟德是怎么想的,小沛的重要性他又不是不知道,却把这新招的兵马给我用,延误了时日不说,还只有三千之数,如何对抗吕布阵营下精锐的陷阵营与突骑兵?”
韩浩却不以为然,他自己仰头喝干了水袋中的水,啧啧嘴道:“将军何等武勇之人,岂是区区张辽高顺辈就可以难倒的?临来时主公不是说的很明确吗?守为上,战为下,和为中,他人马再多,岂能不顾及城中刘备骚扰?探马报说此次吕布的人马不过五千之众,这样少的队伍还想着以一敌二,不是十分可笑吗?”
“话虽如此,但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有隐隐的不安呢?”夏侯惇站起身来,望着云层里黯淡的日头心情也变得有些起伏不定。
他极目看向远方,只想一人策马而来,近了些之后细看原来是刘备的幕宾孙乾,夏侯惇对韩浩道:“这家伙又来了,一定是刘备来请我出战来了!”
韩浩看着夏侯惇道:“将军有什么打算?”
“我初到这里,立足不稳,暂时还无法出战!但是这样说的话,刘备一定会笑话我的!”夏侯惇环视着军营四周还没有成型的鹿角阵,交代韩浩道,“对这家伙说我中了风寒卧病不起,没有个十天半月是好不了了!”
说着夏侯惇便朝大营去了,只留下一脸愕然的韩浩苦笑着看营门外等着传见的孙乾,无限感慨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什么?夏侯惇将军中了风寒!严不严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端端的吗?”听了韩浩的话后,孙乾满脸失望之色,要说的话也哽在了嗓子眼。
韩浩为难地说道:“将军本来想着即刻出兵攻打敌军的,却不知何缘故,又是上吐又是下泄又是头疼又是脑热的,整个军营的军医都看遍了也没有法子,我们都愁坏了,这要是被敌军得知了消息来攻打可怎么得了,还望刘备大人先支撑几日,等将军病好了一定前去支援!”
孙乾这个哑巴亏吃的,真是好不难受,却又得笑脸相迎:“既然这样,也没有法子,只希望夏侯将军早日康复了,那我回见主公,请他多坚持几日便是!”
“有劳先生了!”韩浩也没有让孙乾进大帐的意思,直接就送出了辕门之外。
孙乾上了马,看着夏侯惇营内严整的布列之法,赞叹道:“夏侯将军真是不简单,生了病,手下人也能把军营布列得这么出色,看来小沛有望不失了!”
“呵呵,呵呵!”听着孙乾这带刺的嘲讽,韩浩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来到大帐,见夏侯惇已经卸去了盔甲,只穿了素服头上裹着巾帕倒在帐内呻吟,却只看到韩浩一人进帐,探头朝外面望了一眼疑惑道:“怎么,孙乾没有跟来吗?”
“没有,已经走了!”韩浩回答道。
夏侯惇一把扯下巾帕:“他就没有怀疑什么?”
“能怀疑什么?难道要直接跑进大帐来指着将军说不要装病了?”韩浩一脸苦相,无语地看着夏侯惇抱怨,“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说谎,也是最后一次,这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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