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一缕因阁下的豪情而被吸引到此的残识!”老者傲然说道,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他有些戒备之意的刘备。
“残识?”刘备咀嚼着这两个字,这才发现他所在的地方与先前大不相同,虽然还是在小沛的城墙之上,但万物好像是静止了一般,城墙上的士兵与城墙下面的敌军都突然定住身形,远处的树,天上的云甚至于柔和的日光,都蓦然被中断了一般,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妖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刘备拔出剑来,猛地刺向眼前老者,却发现他的剑凭空刺穿了他的身体,好像是刺进了空气重一般,而那个老者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妖道?刘玄德也是这么认为贫道的吗?”老者摇头叹息一声。
刘备很是激动,他抽回双剑,面色不快地紧盯老者道:“你一定是曹操请来的妖道,想要取我性命,额,错了,我为什么要说曹操,我现在的敌人是吕布才对!”
“果然,阁下也认为曹操是敌人吗?”老者长笑着追问,“那为何阁下还要与其同盟,要谋害吕布呢?”
刘备恨恨说道:“吕布反复无常,为私利而随时会做出弑君之事,为天下人所不齿!他对抗朝廷,便是对抗汉室,我刘玄德既为汉室帝胄,捍卫汉室责无旁贷,誓与此等宵小不两立!”
“是吗?既然如此,那为何阁下在吕布前来投奔之时,与之结为兄弟呢?”老者继续笑问。
“权宜之计而已,何必多问?”刘备将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冷声说道,“不管阁下是谁,我都没有时间在这里陪阁下浪费时间,恕不奉陪了!”
说罢刘备反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眼前的幻境便消失了,耳边只回荡着一句话:“不简单啊,阁下居然知道如何从贫道的幻界中脱身的法子……”
“主公,主公,主公你醒醒!”糜芳的声音在刘备耳畔响起,他睁开眼来,见周围聚拢了一大群人,这才看见自己是在他的房间之内,身旁的糜氏与甘氏两位夫人哭得梨花带雨,糜芳与糜竺则侍立在床前,满眼都是关切之意。
刘备扶着额头坐起身来,口中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
糜芳道:“主公不记得了吗?您刚刚登上城墙,敌军一支羽箭飞来,射中了主公,接着主公就昏迷不醒了,已经都三天三夜了!”
“不记得了,只记得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刘备一动,才发觉左边肩头有些疼,瞥眼去看之时,那里已经被上了金疮药包扎了起来,他挥挥手让房内跪着的人都起来退出房间去,而后有些不快地责问糜芳道,“三天了已经?敌军的情况如何?你为什么在这里?如果被敌军攻破城门你担负得起责任吗?”
糜芳诺诺而退,糜竺扶住刘备劝道:“主公不要担心,说也奇怪,自从主公中了箭伤昏迷之后,城外忽然起了大风,接着又是下起了暴雨,由于小沛城居于高处,城外的敌营又建在低处,一时间损毁不少粮草军械,敌军人马也是死伤极多,因此暂缓了攻城,都守把在险路要道之处,恐怕是一方面等待徐州吕布的援军,一面也防止曹操大人的援军和关张二位将军到来,这是打算围点打援的策略,其心委实险恶之极!”
“喀嚓”一声滚雷响过,刘备看向窗外,果然暴雨如注,不断冲刷着屋檐下的青瓦。
“难道是那个道长施的法术?”刘备起身,想起刚刚幻境里面的老道长,不禁暗暗自语。
“主公你说什么?”糜竺在一旁问道。
“没什么,这样大的雨,挡得住敌军一时,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张辽又是吕布军中擅长奇袭的人物,上一次小沛失守,正是因为他布置在城外的奇兵,才导致我一万人马不得出城被迫投降吕布,这一次他与高顺虽然只带了五千人马来,却也不可小觑!”
糜竺俯首听命:“诺,属下一定谨记!”
言犹未了,门人匆匆来报:“启禀主公,孙乾大人回来了!”
刘备大喜:“带他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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