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浩与史涣便在青州兵后,看到哪里苦战,就奔向哪里救应,就是不与甘宁硬战,把个甘宁急得愈发怒气冲天,待要屠杀青州兵时,敌军已经列好阵型,长枪如林,森森以待,整齐划一,不可与敌,待与韩浩史涣二人厮杀,却早没了踪影。
正犹豫间,不防坐下战马被青州兵刺中,将甘宁掀翻在地,青州兵见有机可趁,立即成群来刺,甘宁就地一滚,手中兵器劲扫,霎间扫翻数十青州兵,但因着无战马为恃,很快便陷于重围之中,幸得刘表人马来救应,方才狼狈突出重围。
此时韩浩与史涣二人已经率军奔出数里,令青州兵一齐发喊:“甘宁锦帆寇,水战是条龙,陆战是条狗!”
“可恶!”此刻杀得眼红的甘宁听了这话,差点吐血,从部下中接过战马翻身而上便要追击,刘表已经赶到制止了他:“不要追了,要是有埋伏,你就不只是被骂无能这么简单了!”
甘宁在马上抱拳请战道:“主公,贼将欺人太甚,况且这里是我们的地盘,绝不会有埋伏,此刻让末将率军出击,虽然救不得粮仓,但定能擒得夏侯惇本人!”
“就算擒得夏侯惇本人又如何,万一这里又有敌军袭击呢?”刘表面色不悦道,“你丢了粮仓,本该治你大罪,念你救应有功,我就不予追究,如有再犯,定斩不饶!”
“谢主公不杀之恩!”甘宁恨恨说道,看着呼啸而去的青州兵,又对刘表道,“可是主公,不能任由这支人马在我们的驻地放肆,不想个法子剿灭他们始终会有遗患的!”
“这个我自然清楚!只是目前我军粮仓被烧,只能让各军紧守不战,以待后续粮草到来,相信对方无法和我军决战,又没有粮草为助,自然会不战自退!”刘表再次铁青着脸望了甘宁一眼,“作为个人,我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作为主帅,我连杀了你都不觉得解恨!”
此时的甘宁还能说什么呢?如果他不是水贼出身,刘表会这样对待他吗?
夏侯惇趁甘宁营救刘表之际,和随从的亲兵攻入了真正的粮仓,并一把火烧成了灰烬,部下兴高采烈地对他说道:“将军,也不知道是谁的人马来了,才给了咱们这个好机会,这下子,刘表一定在哭爹喊娘呢!”
夏侯惇也在想着到底是谁这么有能耐,率军闯入敌军主营,连甘宁前去都能坚持到现在,给烧粮草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
正思考间,手下来报:“将军,不好,有支人马从东面鼓噪而来,我们是撤还是?”
“等等!”夏侯惇并不惊慌,“我们人少,看看来人是谁,不是自己人的话,也容易脱身!”
众人列阵当道,不多时,这支人马来到,当先韩浩史涣二人远远见了是夏侯惇横刀立马于此,当即大喜过望:“夏侯将军!”
夏侯惇也望见了他二人,面色转忧为喜:“元嗣,史涣,怎么是你们?”
韩浩史涣到得跟前,滚鞍下马,拜伏于地:“想不到还能再见到将军,真是太好了!”
身后青州兵见主将夏侯惇无事,当即欢声雷动:“万岁,万岁!”
夏侯惇下马扶起韩浩史涣二人:“我与秦琪查探敌情,不想遭遇大火,我便留秦琪在外,入林另寻出路,不巧发现了敌军粮仓所在,正愁无计可施,偏你带兵前来引开这甘宁,我才得以毁了此处,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韩浩也大喜道:“这大火是我与敌将张先作战之时,不巧引发的,等到发觉之时已经不及,只好暂时停战寻路出逃,混乱之中我也迷了方向,出得密林便见刘表营帐所在,当即临时起意劫营,谁成想偏偏助将军火烧了这粮仓,现在刘表一定以为我们是调虎离山,其实是真正的歪打正着呢!”
倒是史涣仍然心有余悸:“倒是那甘宁委实厉害,我与元嗣联手都不是他的敌手,多亏乱军混战才得以脱身呢!”
夏侯惇点点头:“不消说你二人联手,就算再来十个,他要打败你们也不再话下,他本想在刘表处建功立业,不过今日看来,他的愿望要成泡影了,虽然不知道我和他谁更厉害,但昔日他曾和西蜀枪王张任大战过一场,那一战可称之为惊天地泣鬼神,张任本是童渊的得意弟子,今天你们能有命回来,可见他并没有尽全力出战!”
韩浩抬头看着东面方向道:“话虽如此,此处也不是久留之地了,刘表若是缓过气来,安能容忍我们在他的地盘肆意妄为?呵呵,将军,你下命令吧!”
“恩!”夏侯惇点点头,看着眼前的数千刚刚经历了牛刀小试的青州兵道:“今天大家都立了大功,这份功劳我回去就向主公禀报!”
“青州雄兵,无敌于天下!”众人都欢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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