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个华歆这个人居然这么棘手!”被高燚派来攻打豫章治所南昌的吕蒙一路顺风顺水,豫章其他各县大半望风而降,却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华歆这里栽了个大跟头,作为大军的先锋,吕蒙真是有些懊恼,此刻正在军帐中对着副将蒋钦和周泰二人抱怨道。
蒋钦道:“听闻刘繇死后朝廷派了这个华歆来,数月间居然把政事弄得井井有条,实在是个大才!”
周泰也说道:“细作回报,华歆还派人前去联络刘表,请求共同防卫豫章,根据探子的回报,刘表已经在集结兵马,似乎随时要前来的样子!”
“这样可就麻烦了!”吕蒙懊恼地敲着案几道,“我得给主公写封信,看他能不能再调点兵前来!暂时不要攻击南昌了,你们二人先带兵平定其他县,我就不信这个华歆不出来相救!”
“诺!”
吕蒙的书信很快到了曲阿高燚的手中,他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便找来周瑜和郭嘉商议。
周瑜看了信后说道:“平定严白虎和祖郎后,伯符手下的将领们都被派去了各地镇守,可用之将已经没有了!”
高燚道:“这个我清楚,而且刘表在后面支援华歆,我们如果增兵南昌,刘表必然也会增兵,到时候一场大战必然不可避免!”
郭嘉笑道:“大战好啊,打起来的话我们绝不会输的,袁耀和严白虎的降兵加起来有一万多人吧,这可是一支不可小觑的战斗力啊!”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吟风在一旁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整个扬州有多少细作在等着制造事端?各地诸侯有多少人在看着这一块肥肉?远的不说,如果袁耀和刘表联合起来,我们怎么对付?”
“我说公主你心事重重,开个玩笑而已嘛!女人这样很容易老的!”郭嘉说着忽然重重咳嗽起来,让高燚又是心疼不已:“昨天又喝酒了吧?跟你说了多少次都不听!”
“已经比在北方的时候好多了!”郭嘉又咳嗽了一阵后笑道,“公子你说的不错,北方确实寒气重,一天有时候能咳上大半天,到了南方后缓解了不少,一天只咳两三次而已!”
周瑜道:“南方确实寒气不重,可是阴气重,你的病是没办法除根的啊!”
郭嘉道:“别提我这个娘胎里带来的东西了,还是军国大事要紧啊!”
高燚神秘笑道:“这个我已经有对策了!”
二人齐齐问道:“什么对策?”
高燚笑而不语:“天机不可泄漏,来人,去把管亥将军找来,我有要事吩咐!”
管亥正和陈武操练袁耀与严白虎的降兵,虽然已近寒冬,二人却都赤膊着上身,不时纠正着士兵的姿势,还隔三岔五地耍一套枪法给士兵看,引得阵阵欢呼。
前来传唤管亥的士兵也看得有些呆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来干嘛来了,于是道:“启禀将军,主公有要事要您速速前去!”
“哦?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情?”管亥疑惑地看了来人一眼,对陈武说道。
陈武拿来管亥的衣服给他披上,口中道:“既然有要事,肯定是好事,难道将军您要出战了?”
“打谁啊?”管亥穿好衣服,喃喃说道,“现在整个扬州除了豫章基本都被我们平定了,听说吕蒙那小子三天就会给主公传来一封大捷的战报,照这形势啊,我看不消几天豫章太守位子就是他小子的了!”
“哈哈哈,将军还在为主公没有派您去打豫章而不高兴吗?”陈武笑道。
管亥大笑道:“我哪里有这么小心眼,这里交给你了,我去议事厅看看主公究竟有什么事情!”
一进议事厅,管亥就看见高燚吟风和周瑜郭嘉在一起商议着什么,于是上前道:“主公!”
高燚见管亥来了,大喜道:“管亥将军来了,就等你了!”
管亥纳闷道:“怎么了?主公?”
郭嘉道:“人说北海有个三人一龙的说法,将军可知道?”
管亥道:“自然知道,我大哥管宁是龙头,邴原是龙身,华歆是龙尾,三人一龙!”
吟风道:“那大叔可知这豫章太守正是龙尾?”
管亥惊道:“华歆?他不是在朝中为官吗?”
周瑜道:“本来是的,但朝廷就在我们大军开始攻打豫章后不久便派来华歆出任豫章太守,吕蒙不知道这层关系,本想一鼓作气拿下豫章,却想不到在这个华歆面前吃了个败仗!”
“啊?吕蒙这小子败了?”管亥瞪大眼睛,却下意识笑了出来。
高燚无语地说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死伤的可都是咱们的士兵啊!”
“抱歉抱歉!”管亥知道自己失态,连忙忍住笑意,“吕蒙这小子做事情风风火火的,一直想独立指挥一支部队作战,想不到这么快就栽了跟头!他走的时候不是还立下了什么军令状的吗?”
“军令状的事情以后再说了!”高燚道,“本来以为刘繇死后豫章无人可守咱们趁机捡个大便宜,却遭遇这么个变故,我把你找来就是希望你能让远在辽东的你大哥给华歆写封书信,申明大义!好让他开门出降!”
“这样啊!”管亥听了高燚的话后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抱拳对高燚道,“主公放心,我这就让阿弦给大哥写封信,只是辽东距离这里有数千里之遥,先不说大哥会不会答应劝降华歆,就算是答应了,只怕来回也要数月时间吧!”
“这个我清楚,所以我会先命吕蒙不要与华歆再开战,而是先将豫章周围诸县暂时平定,彼时华歆只剩下南昌与柴桑两地,就算没有管宁的来信,华歆也没有守城的力量了!”
周瑜道:“但是华歆毕竟不是傻子,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吕蒙将军攻占他的领地而无动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