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弦接着道:“那会我还小,不太懂事,整天问大哥我二哥去了哪里,大哥只是冷冷对我说二哥死在了战场,后来我长大了,知道二哥做了黄巾贼,于是我便不顾大哥的阻拦,千里迢迢从辽东来到青州千辛万苦找到了二哥,但到了二哥军中我才发现二哥和他的队伍并不像大哥所说的那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相反二哥视每一个部下如亲兄弟一般,派人安顿好他们的妻子儿女,做的也是劫富济贫,诛杀恶人的善事!”
高燚毫不怀疑管弦的话,他点着头道:“管亥的部队无愧于仁义之师这个称号,得其助我是我大幸!”
管弦道:“毕竟这个世界上我只有大哥和二哥这两个亲人了,因此这两年我在二哥军中,不仅是为二哥出谋划策,更是在想方设法缓解他们的紧张关系!我知道大哥并不是无情之人,太史将军从辽东回来时大哥还曾托他看看二哥的,也是有缘,现在我们都走到了一起!”
“说什么呢,主公,阿弦?”只听一声朗声长笑,身穿皂色麻衣的管亥走了过来。
“没什么,二哥!”管弦收起脸上的不自然,笑着走过去对管亥道,“主人找我来想说说攻打曲阿的事情,正好二哥你来了,大家就一起商量个法子!”
“是吗?”管亥脸上泛着红光,一看就是喝多了几杯,他对高燚道,“这真是太好了,那个刘繇老是不自量力地前来攻打咱们,我想着也是时候教训一下他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高燚刚要说出来刚才的事情,却被管弦打断了:
“主公刚才明明不是说了吗?刘繇不会这么看着我们坐大的,他下一步的计划要么是联合周围的人来攻打我们,要么就是让我们和袁耀或者山越人打,不能让敌人牵着我们的鼻子走,所以要在春天到来之前制定好对付刘繇的策略不是吗?”
“对对对!”高燚笑道,心里却明白管弦现在还不想让管亥知道这件事,原来这个管弦更是一个性情中人,天下间的情义之人何其多也,想到这里,他便道,“进攻刘繇的事情必须从长计议,在子义还没有从刘繇那里得到消息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现在我们已经不是流浪军了,因此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才可以!”
管亥诧异道:“怎么主公你从中原来了以后变得这么谨慎了?”
高燚道:“这不是谨慎,若是我们不详尽地计划一下便贸然出击,胜利固然重要,但若是靠着惨重的伤亡换来的胜利我宁可不要,我们的这支也算经历了一些风雨的精兵是要留着以后争霸天下用的,死一个就少一个,说起爱惜士卒,我想我并不下于你吧?”
管亥点头道:“这个我信,主公是这天下间最好的主公!没有你的让我们来扬州的战略,现在的弟兄们可能已经都被曹操收编了!”
高燚连连摆手:“自己人,别说这么见外的话,其实我这个人是天下间最奸诈的主公才对,我呢只是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多找几棵试试罢了!”
管亥有些愕然,高燚的这个比喻让他很摸不着头脑啊,他不由苦笑着问高燚:“主公你可以把话说明白一点吗?凭我的智商很难理解啊!”
“哈哈哈哈!”高燚大笑起来,指着管亥不能自已,“管亥大哥你太可爱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像我现在这样,在各地或明或暗地安插我们自己的人,为什么我要尊奉汉室,因为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地做大贤良师要做的事情,只不过,更复杂,也更艰难,至少,在这个前提之下,没有人敢轻易动我,不是吗?”
管亥恍然:“明白,我一直都纳闷为什么主公不打出黄巾的旗号,原来关键就在这里!”
高燚拍拍管亥肩膀:“怪我,一直没有同大家说清楚,因为我自己都不确定这条复杂而艰难的道路的未来,会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
管亥拍拍胸口:“不管是什么,都有我管亥给主公打头阵摆平!”
这时一旁的管弦说话了:“主公和二哥说的都没错,但不能让刘繇这个家伙就这么呆在曲阿城里踏雪吟梅赏月酌酒,我们得给他些厉害瞧瞧!”
这时一名小兵匆匆跑来:“主公,外面来了一个自称凌剑的人要见您!”
“凌剑!”高燚听了大喜,目视管弦管亥兄妹二人,“偷袭刘繇的人选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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