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桐拍开他的手：“火车上一样的东西价格贵好几倍。别偷懒。”白启明说：“听你姆妈的。”白彦舟无奈。白彦宥和白彦京倒是习惯了。因为他们从海城去京都，黎桐也是这么为他们准备食物的。黎桐又拿出厚外套：“带着，夜里火车上凉。”“谢谢姆妈。”白之语看着黎桐忙前忙后，她想插手黎桐不让，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再过几个月，她就成年了。不用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她了。黎桐慈爱地看着她，又叮嘱白彦宥他们：“你们是哥哥，在路上照顾好囡囡，现在人贩子猖狂得很，别让人欺负妹妹。”现在的人贩子不仅拐卖小孩，还拐卖年轻的妇女卖到大山给人当媳妇。黎桐不担心儿子，就担心白之语。“姆妈放心，我会照顾好之语的。”白彦宥说。白彦舟和白彦京也齐齐保证会照顾好白之语。黎桐和白启明送四人上火车。他们两人买了站台票，将四人送到了火车上。白启明拉着白之语的手：“囡囡，有事给家里打电话，到地方找到你二哥了，也打电话回来报声平安。”黎桐也重复白启明的话。“好，我知道了阿爸姆妈。”白之语重重的点头。看来，在阿爸姆妈眼里，她真的还是个小孩。火车开走。白之语扑在窗户上，对白启明和黎桐挥手。白彦京开玩笑道：“我当初去京都上学的时候，阿爸姆妈可没这么依依不舍。”白彦舟：“你一个大男人谁拐卖你。”白彦京：“……”白彦宥将装葡萄的盒子打开：“之语，吃葡萄吧。”白之语点头：“嗯。”他们四人的座位是在一起的。白之语靠窗。“你们四个是兄妹吗？你们一群小孩子出门，大人不操心啊？”旁边有个大爷从他们上车就在观察他们，这时候忍不住问道。白彦舟正要说话，白彦京拉住他，小声道：“别和陌生人说话。”都不认识，有什么好聊的。这车上鱼龙混杂，谁知道谁是干嘛的？没人搭理，那大爷朝着坐在最里面的白之语看了一眼：“这小姑娘长得真水灵。”白彦舟当即就火了：“谁允许你对我小妹评头论足了？”大爷：“……”“老八。”白彦宥对白彦舟摇摇头。不搭理就是了。那老大爷看了看年轻气盛的白彦舟，到底没说什么。二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今晚得在火车上睡一觉。到了晚餐时间。白彦京将黎桐准备的吃食都拿出来摆在小桌板上。“盒饭盒饭。”这时候，列车员推着盒饭过来了。这火车上的盒饭实在是贵，十块钱一盒。抵普通人家大半天的工钱了。虽然没什么人买，列车员还是叫得很起劲儿。“给我来一盒。”白彦舟招手。“来了。”列车员走到白彦舟面前，递给了白彦舟一盒。白彦舟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抓出一把钱，从里面拿了十元钱出来递给列车员。周围的人，眼睛都看直了。特别是刚才搭话那个大爷。这四个孩子穿着挺普通的，没想到挺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