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方瑶是吧、我是妳的责任护士,来,给妳换个药。”
一个瘦小的看上去人很机灵的护士,推着吊瓶车,进入了这间病房。
这是一个二人间,却拥挤了七个人,旁边那个病床,也有两个陪护的,再加上方瑶这边的,以及护士小姐本人,还真是够热闹。
方瑶问:“我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天晚上睡着之后,就感觉做了一个超级长的梦,就是醒不过来的样子。请问,是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哦对了,老爸老妈,你们怎么到Y市来了?”
刚苏醒没多久的推理公主,显然信息点还对不上,的确,她本人并无离开人性别馆的举动,所以即便身处医院,她还是下意识地以为自己是被“老板”给秘密放生了呢。
说不定也是那些员工通知的父母过来领人,随便一个什么“女儿昏倒在Y市医院里”等诸如此类的话,就可以用“热心市民”的身份蒙混过关了。
况且自己现在穿着医院的病服,白褂子,还是黑色间条衫,被脱去了那身黑色的员工制服,也算合情合理。
所以,她连自己有没有离开Y市,都不清楚。
护士小姑娘噗嗤一笑:“当然是警察把妳送过来的啊,咱们九院可重视了呢,正副院长亲自过问,主任给妳诊断病情,双人间都是最高规格了,还让一个动了手术还在恢复的患者给妳让的床位呢。”
“这阵仗,我实习以来还是第一次见。”
方近东显然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女儿,妳是怎么突然联想到Y市的?的确,咱们警方这边说妳可能卷入了一场案件,看来是真的了。”
张霞也解释道:“这里是咱们A市第九医院,离咱家也就三四站路的距离,说来也巧了,还就是在我们为了寻妳第一次报案的派出所的辖区发现了昏迷的妳。”
“瑶瑶,妳就倒在派出所门口,值夜的警察同志把妳连夜送过来的。我和妳爸在睡梦中被惊醒,但这通电话让我们高兴坏了!”
方瑶立刻理解了情况:小护士和爸爸妈妈都没有可能骗我,所以,我当晚是直接被下了药,然后从Y市运回了A市?
怎么做到的?难道直接是直升机跨省运输?走的商运?报关和商检?还是说,直接走的秘密运输?总而言之,“老板”是有办法将我神不知鬼不觉从Y市“转移”到A市的。
不仅如此,对方知道我的底细,我们家的详细情况,所以就选择在派出所门口把昏迷的我抛在那边,这样肯定会被执勤的警察发现的。
这样的话,我想警察那边也已经有所行动了,我是方瑶,老爸老妈早就报过案的,他们一定已经知道了我失踪得蹊跷,现身得更加诡异,恐怕已经开始追查了。
很好,我最好整理一下语言,尽可能详尽地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们!
反正,我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受害者。对了,那张银行卡,不在我手上,太好了,一定是搬运我的人“中饱私囊”了,没关系,卡号我完全记下了!
如果那250万成为调查的突破点,就不亏!
“瑶瑶,妳在想什么?”
“瑶瑶,我去给妳打饭,妳和妳爸先吃饭,然后咱们给警察同志打电话,那边也很着急的样子,妳到底经历了什么,就一五一十复述给他们。”
方瑶点了点头:“放心啦,老妈,我自有分寸,而且,我的确卷入了一场你们无法想象的黑暗事件之中,听起来一切都可能是匪夷所思的,但是,我的的确确从头到尾经历了它。”
“而且,恐怕我这辈子,不会经历那么多人的死亡了,不说了,这件事我回头可以告诉你们,但不是现在,耐心一点,好吗?”
三人达成了默契,父母不问,女儿也暂且把秘密埋藏心底。
派出所那边的意思,结合了医院给出的方案,最终很快确定了方瑶的出院,警察要求方瑶来记录室还原她的遭遇。
一天后,方瑶心情有些复杂,很快买了新手机,办了新卡,凭借记忆,简答输入了父母和闺蜜的联系方式,就来到了派出所。
“警官您好,我是你们于保国所长亲自叫来询问案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