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与墨正在看他们昨天交上来的笔记。
“宋老师,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宫与墨一直不说话,还是宫予初先怂了。
“为什么没完成?”宫与墨黑着脸问她。
“时间紧促,完不成。”宫予初如实回答,没了昨天的调皮。
“哪怕你写一个字,我都会放过你。”宫与墨用了“放过”这个词。
宫予初咬紧嘴唇,不说话,就这么听着他训话,他是老师,她能怎么样?
“不说话?”宫与墨眉头紧皱。
宫予初还就是不说话了。
“你有意见?”
……
肚子疼的更厉害了。
宫与墨发现眼前的这个姑娘,站立着,不动声色,仰着头看着窗外,是外面有吸引她的景色吗?
宫与墨不自觉的跟着她看向窗外:“你看到外面的那棵大树了吗?自我进了这所大学,就有师哥师姐跟我说起过,那棵大树已经百年,许愿很灵。大三结束离开的时候,我许愿大四顺风顺水。看来,那棵大树,辜负了我的期盼。”
宫与墨看了看宫予初,他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可是,就是不自觉的想要捉弄她。
“Noprotontigo!”宫予初说了一句西班牙语。
宫与墨刚要说什么,宫予初推开门就离开了。
“我不会向你妥协!呵,个性!”宫与墨对于西班牙语略知一二:“她都没问我脚还疼不疼。”
宫与墨今天是没课的,只是想来见见她而已。
也算是出师不利了,今天的宫予初跟昨天有些不一样,对他的态度不一样,说话的语气不一样,脸上的表情不一样。
宫予初气鼓鼓的跑了出来,长这么大,自从懂事开始,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肚子里像是住了一只怪兽,在咆哮,在歇斯底里,她有些受不住了,赶紧扶着墙。
额头上渗出一丝丝的汗珠:“同学,你没事吧?”路过的老师关切的问道。
“没事,谢谢。”宫予初虚弱的道谢,就是没吃饭灌了风而已,怎么还要人命了?
宫予初扶着墙继续往前走,有些承受不住了,捂着肚子跑到洗手间吐了。
没吃饭吐的都是一些酸水。
宫予初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碰到了打算进洗手间的宫与墨。
宫予初白了他一眼,招呼都没打。
“你怎么了?”宫与墨发现宫予初的脸色苍白,额头还有汗珠。
“松手,你是老师,我是学生在这里拉拉扯扯的像话吗?”宫予初镇定的说,把他的手甩开。
“我问你怎么了?”宫与墨不容置疑的语气是真的让人秒怂。
“没事。”宫予初不去看他的眼睛:“我要去上课了。”
“站住!”宫与墨的语气缓和了些:“到我办公室。”
宫予初使劲摁了摁自己的肚子,告诉自己要挺住。
还是跟着他去了办公室。
他不是要去洗手间的吗?
宫予初刚把办公室门关上,宫与墨把她抵在门上,壁咚,宫予初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宋老师,有事吗?”宫予初的眼光躲躲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