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苏点头,嘴角不住的上扬。她当然清楚,位分低微便是低人一等,低人一等就要仰人鼻息。
没有宠爱权势,最底层的太监也不会当回事。但凡有什么变动,就是背锅的那个,谁会在乎她知情不知情,冤枉不冤枉。
一个台阶而已,要她死又与她何干?
“我就知道皇上最心疼我,不舍得让我为难。”
“所以有些时候,你是不是也该心疼心疼朕,让朕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季寒苏:......
她就知道,狗男人自私自利,最见不得她好过。
“您就不担心我处置得不够周全,让公主伤心?”
赵琚笑道,“娘娘尽管去做,你有什么手段,朕清楚得很。朕相信只要你有心,一定能将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
“兰陵要是能学到你七成的本事,以后都不用朕操心了。”
这高帽子戴下来,她不接还不行了。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孽,才让她遇上这么个人。
“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应下来,不过先说好,要是不够妥当,到时候您可别怨我。”
就算是只猫,陪伴了这么多年,也都成了家人,何况还是从小照顾长大的嬷嬷。
抛开身份,兰陵对李嬷嬷的情分,不见得比对皇后的浅。以兰陵的性子,即便李嬷嬷有私心,她也不一定会想知道这些。
又想到陆明珠说的事情,季寒苏放开赵琚腰上的双手,坐直了身子,正色道,
“陆宜人今日和我说,有人狗急跳墙,抓了她父亲的把柄,逼迫她谋害皇上,然后将弑君之罪栽到我头上。”
“她父亲虽然还未和她挑明,但已经点头答应。这事儿被她母亲察觉,偷偷给她递了消息,她一看见就赶紧来勤政殿禀报。”
“没想到皇上不在,她又害怕得厉害,于是将这事儿和我说了,想让我替她说两句好话,求皇上对她母亲从轻发落。”
赵琚道,“虽说妻告夫,子告父乃是大罪,即便坐实也要徒两年,但十恶不赦之罪除外。”
“若此事当真,她们母女当是为国效忠,大义灭亲,理应嘉奖才对,何过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