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想想也是，人力资源，在哪都是宝贵的。

地府的神仙数量有限，不可能全都跑去看大门。

平时，鬼门关出入的都是普通的魂魄，最多偶尔有几个闹事的孤魂野鬼，镇门之手都足以应对。

这镇门之手，有点像是“机器人客服”。

机器人解决不了的事，“真人客服”才会插手。

这样才能最大化效率，并且节约地府的人力资源。

“这么说来，地府的员工挺忙的吧？”楚凡呢喃道。

王超能点了点头，道：“肯定忙啊，死的人越来越多，但新员工增加得很慢。平均下来，每个员工的工作量越来越大。”

“他们这么忙，也未必有时间管我吧？”楚凡又道。

王超能的语气不太确定，道：“这个也难说，世上的任何地方、任意时间，都可能出现鬼门关。从这个角度来说，鬼门关并不是某一扇门，而是无数扇门的集合。因此，地府不一定能发现其中一个镇门之手断了。不过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最多到年底。”

“为何是年底？”楚凡不解。

“每年年底，地府都会有年终总结，对鬼门关的工作状况进行总结，还有修缮基础设施，到时候肯定会发现坏掉的镇门之手。”王超能解释道。

楚凡忍俊不禁，道：“地府还有年终总结？还挺跟得上时代嘛。”

王超能赞道：“不愧是前辈，心态真好，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楚凡道：“地府何时发现断手、何时来抓我，我都无法预料。既如此，我忧愁也没意义，不如放平心态，努力变强，增加与使者抗衡的筹码。”

王超能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般人若是知道自己将会遭遇执法使者的逮捕，恐怕就直接躺平等死了。

而楚凡前辈想的，竟然是变强，今后跟执法使者刚一下正面。

“我这辈子没服过谁。”王超能脸色认真，道，“前辈，您还缺跟班吗？”

“缺。”楚凡回答得很干脆，“我自己有一家宗门，封你为右护法，如何？”

这王超能的修为虽然不咋地，但懂的东西很多，是个可用之才。

护法，是烛龙宗中仅次于宗主的职位。楚凡直接对王超能委以重任，也算是给足了对方重视。

王超能自是喜不自胜，道：“多谢宗主！”

“那你的直播事业呢？不搞了？”楚凡笑吟吟地道。

“不搞了，本就是一时兴起，排解寂寞罢了。”王超能正色道。

“好，那就跟我先回京城吧，过些天带你去宗门。”楚凡道。

王超能大喜：“甚好！”

两人正说笑的时候，楚凡却是目光一凝，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确定一些细节……”

声音未落，王超能的神情就有些恍惚，俨然是中了惑心术。

直觉上讲，楚凡认为对方没有说谎。

然而，这王超能不但对抓鬼了解极深，甚至连地府的情况都是如数家珍。

这让楚凡不得不谨慎了一点，必须用惑心术确定一下对方有没有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