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方接着补充解释说：“虽然不能确定来历，但飞机上的大部分核心零件，采用的是匪国的技术和方案。”

楚凡呵呵一笑，道：“八九不离十了。”

地球上能够制造出这种顶尖装备的国家，不超过五指之数。能躲开过烛龙第一次拦截的，还有胆子估计也只有匪国。

但推测毕竟是推测，不能确定。

只要不确定始作俑者，就不好对此次事件进行回应、回击。

“另外……”洪方脸色一正，又道，“我们这次最大的发现，并非飞机本身，而是它运载的东西。”

“哦？什么东西？”楚凡打起精神。

洪方的表情严肃起来，道：“飞机上只有飞行员一个人，主流的兵器没多少，而且不少都被炸毁了，但其中有一种生化毒气，大概是因为受到了严密的保护，所以没有被毁。”

说着，洪方指了指角落里的几个被特殊金属保存的罐子。

这些罐子原本外面是有多层保护的，后来保护层被炸毁了一些，洪方就把它们清理出来了。

万幸的是，罐子没有泄露，否则即便那片海边人烟罕至，也很可能引起人员伤亡。

“生化武器？”楚凡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生化毒气，这种东西的破坏力，远非常规兵器可比的，而且杀人于无形，很难防守。

这艘飞机上带着这玩意飞来飞去，怎可能干好事？

洪方道：“我找了几个生化专家取样检测了一下，这种毒气一旦被人体吸入，会在短时间内造成恶心、呕吐、高烧。吸入过量的人，会在一周内因器官衰竭而死，目前的医疗技术，几乎没有救活的可能。”

“这些量的毒气能杀死多少人？”楚凡沉声问道。

“即便是在露天环境中，也能在方圆数公里内生效，毒量足以致死、致残几万人，这是一般情况。若是在人员密集的区域，后果不堪设想。”

“狗酿养的，我若不抓出幕后黑手，让其付出代价，这龙王也别干了！”楚凡勃然大怒。

同胞的性命被敌人视作草芥，这是任何一个华国男儿都无法容忍的。

洪方被楚凡的杀意吓得有些发冷，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说道：“至于那个飞行员，目前还处在昏迷阶段，无法得到有效的信息。”

“带我去看看。”楚凡吩咐道。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作战部的医疗处。

此人身份特殊，事关重大，自然是不能随便送进医院的。

洪方秘密请来了几个医生，正在全力救治。

楚凡来到病床旁后，看了一眼床上的飞行员。

此人脸色煞白，还挂着点滴，呼吸有些微弱。

“情况怎么样了？”洪方问一个医生道。

医生略显无奈，道：“性命确实是无忧了，断骨我们都给接上了。可他受伤太重，头部又受到剧烈撞击，所以何时醒来还很难说，甚至可能永远醒不来。”

“这要是不醒，可就断了最重要的情报来源了。”洪方眉头紧锁，道，“辛苦几位了，一定要竭尽所能让他苏醒，不用考虑医疗成本。”

二人正说着，却见楚凡坐在了病床边，单手捏住了飞行员的手腕，像是在把脉。

洪方有些诧异：“难不成，楚先生还懂诊脉？不过，伤成这样，怎么诊脉估计都没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