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鄩闻言,茫然地摇了摇头。
“因为纵横天下,从无一败的杨师厚,上回居然在你手里吃亏了,而且吃的还是大亏!兵马溃散,只身逃走!”
王彦章感慨万千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连杨无敌都会有战败的一天,刘兄弟,你可真够有本事的!”
刘鄩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不过是仗着人多,再加上趁夜偷袭罢了,倘若真让我原地列阵,堂堂正正地与杨节帅交手,哪里还会有半分胜算。”
“哈哈哈……那也不错了。”
王彦章大笑几声,接着又拍了拍刘鄩的肩膀道:“换作是我,未必能想到你当时的办法,总之你能打赢杨师厚,今后在魏国,不管走到哪儿,都不会有人敢轻视你,你放心吧!”
“哈哈哈……果真如此吗。”刘鄩闻言,亦跟着笑了起来。
二人正在官衙大堂说话,忽有几名士兵推门来报,说是平卢军新任节度使杨师厚从幽州南下,路过沧州,有事想要进城与王彦章商议。
“嘶……杨师厚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王彦章闻言,心中又惊又喜,又有些忍俊不禁,笑着对刘鄩道:“不知等会儿对方见了你,该是什么表情。”
刘鄩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一个时辰后,好不容易从卢龙军脱身,疾行多日,满脸风尘的杨师厚,终于在几百名亲兵的陪同下,骑马进入沧州城,随后来到了节度使官衙,见到了王彦章和刘鄩。
果然如同王彦章预料的那般,杨师厚在见到刘鄩后,仿佛白日见鬼了一般,满脸震惊道:
“贤明,此人怎么会在这里?”
王彦章开口解释道:“从实大哥,这位刘兄弟已经归顺主公,以后咱们大家就是同僚了。”
“什么……”
杨师厚闻言,顿时像吃了苍蝇一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先前他一招不慎被刘鄩暗算,损失惨重,心中默默发誓,他日定要一雪前耻,让刘鄩好看。
如今得知刘鄩已经和自己处于同一阵营,今后不可能再互相为敌了,杨师厚当然非常不甘心——
因为这意味着,自己这辈子永远也没有抹去败绩的机会了。
“杨大哥,过去你我乃是各为其主,如今大家共同为魏王效力,希望杨大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则个。”
见杨师厚脸色难看,刘鄩立刻放低姿态,拱手向对方赔罪道。
杨师厚撇了撇嘴,没有理会刘鄩的服软,转头对王彦章道:“贤明,我今日入城来见你,是有别的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