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这是小人应该做的。”</P>
路上,牙人告诉谢回,“这屋子,他们交了半年的租金。”</P>
“是一次最少交半年吗?”</P>
“不,也可每月付租金的,当初小人也跟他说了,那人自己说的先给半年的。”</P>
谢回心中思量,一次交了半年租,说明那个程公子,应当不是一开始就想直接杀掉牵牵的。</P>
这院子自然已经人去屋空,谢回让捕快们四处搜查,是否有可疑之物,他自己也在正房里察看。</P>
回大理寺后,谢回将情况向沈耘禀告,“大人,下官看了那个程公子与牵牵居住的屋子,屋子里没剩下什么,首饰衣物都没有,房屋像被人特意收拾过。”</P>
线索到这儿,好像又断了,沈耘叹了口气,“现如今,咱们也只能等发下去的海捕文书有没有动静了。”</P>
现在天儿暖和了,牵牵的尸首也已经验过,不能一直摆在殓房中,徐不换遵照她跟紫烟的约定,买了一口薄棺,又去官府买了一块城外无主的荒地,将牵牵安葬了。</P>
还另外自己掏了银子,买了上好的香烛纸钱。</P>
紫烟一见着徐不换就问:“徐捕快,案子有消息了吗?”</P>
徐不换为难道:“案子的事儿,我们不好随便在外头议论的,等案子破了,我会来告诉你的,在这之前,你可要好好的。”</P>
转眼就到了四月底,案子还是没什么消息,大理寺众人都蔫蔫儿的。</P>
“今日早朝,在外头遇上刑部的人了,说咱们办案不力,真是岂有此理!”</P>
“刑部算什么东西,他们自个儿有案子办吗?倒说起咱们来了?”</P>
好好的一顿午膳,饭没吃几口,反倒吃了一肚子气。</P>
“你们等着,今年龙舟赛,我跟刑部尚书一条船,看我不把他踹下去。”</P>
要说刑部的人怎么会跟大理寺的人一条船?因为今年是抽签儿的,原本抽到跟刑部尚书一块儿,魏大人天都塌了,还想着花银子跟人换呢,这会他想好了,就不换了,他就站宗永照后头,给他推下去!</P>
“说起来,今年谢大人您怎么不参赛呢?咱们大理寺能不能像去年一样扬眉吐气,还得看您啊!”</P>
这话魏大人就不可以了,“姓白的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P>
“哎呦魏大人您难道忘了,您跟刑部尚书那个死老头子一条船,你夺魁了不就是他夺魁了?”</P>
“啊……有理有理。”</P>
谢回等他们都说完了,先是看了沈耘一眼然后说:“今年端午,晚辈要定亲就不参加龙舟赛了。”</P>
大理寺的饭堂内瞬间从热闹变得更热闹了,“你说什么?定什么?!”</P>
“定亲。”</P>
“啊……以前竟没听谢大人说起过,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怎么一点风声也无啊?”</P>
沈耘放下茶盏,“我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