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州位于唐国的中心地带,北有雪国,南有眦国,东西各有一些附庸于三大国的小国家,从方位来看,唐国属于斗战大陆的正中心。雪国以武强自居,眦国以唯一靠海并有可能前往太虚净土而自居,唐国以文化盛和方位正而自居。
以文治国还是以武治国向来是一个难题,几千来年没有一个能服众的答案。按照现在斗战大陆上最强的国家雪国来看,好像以武治国是正确的。
“卖烤地瓜咧!刚出炉的烤地瓜!”
……
一道道叫卖声在楚叶与陈中天的耳边响起,热闹的街市上人头攒动,天南海北的人都汇聚于此。如今的郢州可是太出名了,原因很简单,斗战大陆上除了战斗和生产外,就是聊如何战斗和如何生产。现在是冬季,秋收已过,春耕尚早,又没有战争,自然聊的都是新人赛的事了。唐国勇夺二冠,雪国偷鸡不成反失把米,白白地送给了唐国两个冠军。郢州自然成了所有人的圣地,人们只知道楚叶夺冠了,至于楚叶是哪个城市的并不重要,他是唐国的,这就够了。
唐国的都城郢州近一个月来人流多了近一倍,让这座本以文化著称的城市有些难以招架,卖烤地瓜的商贩可乐坏了,人越多越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藏起来是没有用的,该来的总会来的。”
陈中天看楚叶非常想藏于先天之气中,可是有些事是不能一直躲的。
楚叶是想早点进皇宫,以防再生变故。陈中天的意思是最好知道暗中的人还要做什么,因为凭他现在的实力,确实可以有恃无恐。
“快去看看,那边怎么了!”
人群中有人加快了脚步,在前面不远处围了许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去吗?”
陈中天问楚叶。
“师父是想考验我,去呗,怎么也走不快!”
师徒二人随着街上行人的脚步来到了人群的外围。
两个大汉不知为何扭打在一起,旁边还有两个似乎是认识他们的人在拉架,却怎么也拉不开。
“老五,你是不是动了我的老婆?”
“去你的吧,回家照照镜子看看,长得跟猪妖似的,谁稀罕哪!”
“你敢骂她,我打死你!”
两个人刚喘了几口气,又搂在了一起。
“师父,这个好像就不用看了吧?”
楚叶早就看出来了,就是两家因为女人的事情在打架。
“不,得看,因为有人在看着我们?”
陈中天并没有回头,他早就发现了,有几个人一直尾随着他们,这些人身法精妙,隐藏在人群中极难被发现,经验老到,一看就有经常跟踪别人习惯。
楚叶虽然也留意了身边的人,却一丁点都没有发现。这么多人,即使有撕裂几道枷锁的强者也再正常不过了。
“这里不能打架呀师父!”
“不用打,他们已经跟了很久了,要打早就打了。”
楚叶思考了一下,还是不明白。
见楚叶未语,陈中天又道,“一定是刑部的,这些人特别擅长跟踪,而且个人武道也够深,应该是刑部的精英。看来,安尚书是幕后的黑手。”
“可是这和我们在这看人打架有什么关系?”
楚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这很简单,好徒儿,你还需要磨练哪!郢州城里的人太多,他们就算是想动手也动不了,我们越往人多的地方去越安全。这里面应该有撕裂六道枷锁的高手,如果我还是以前的实力,一旦动起手来,肯定保不住你。所以,他们在等机会,等我们离开人群,走到皇宫附近时,随便以一个什么罪名就可以与我们动手了!现在这里面人最多,一会瞅准机会,等人再多些,咱们直接藏起来!”
楚叶终于明白了,人越多越容易藏身,多么简单的道理,人有的时候不是智商不够,而是经验不足。
“师父,我明白了,我本想绕过守卫,直接出现在皇宫后院,好让皇帝不受奸臣影响。现在想来,确实愚笨。皇帝最放心不下武将的就是功高震主,个人能力太强,倘若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到了圣上的身边,他为了自身安危,也一定会治我和义父的罪的!”
楚叶真是有些自责,自己怎么会这么笨呢?
“很好,你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知道人心的难测了吧?人世间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人心来设计的。此去皇宫面见陛下,你就会深刻地体会到,人心的可怕与可贵!”
陈中天说完又转过身看里面撕打在一起的二人,背着手,像是一个极无聊的大爷。
楚叶用余光瞥见有五六个百姓打扮的人正在慢慢地朝着他们而来。
人越聚越多,本来在外围的陈中天与楚叶,很快就变成了中间的看客。
“大人,好像不见了!”
一名中年人神情凝重,听属下的汇报后一言不发。
“明明在这里的,不可能啊!”
另一名下属也走了过来。
“好了,陈院长可不是一般人,有他亲自护送楚叶我们尽力了即可!”
中年人还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两名男子的争斗,而后慢慢地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大人,我们不追吗?”
下属非常清楚,楚叶是要去皇宫的。
“就凭我们几个,去干嘛,打得过人家吗?晚点去,等那些人交手时我们再出现!”
“还是大人睿智,属下愚钝,属下愚钝。”
这几名都是刑部的精英,一向游走在法令的边缘,他们太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面对绝顶强者,先自保是正道。
放下女人到底与哪个男人有情况不提,先天之气当中的楚叶与陈中天已经越过人群,穿过街巷,来到了皇宫外的怀王街。
怀王街很长,很长很长,纵马疾驰半个时辰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