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把严刑当作了自己的至交,宁芜才会主动提出了要会一会严家人的建议。
可是她从未想过,原来严刑或许对她还有着另外一种特殊的情感。
以前被人家这么说起,宁芜还能当着是笑话抛在脑后。
因为那些人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一点儿也不了解。
可是现在严承德这个和宁芜初次见面的老狐狸也这么说,再对上严刑有些不自在的表现,宁芜突然之间就再也无法再把这样的说法当作是笑话了。
严刑是个怎样性情的人,宁芜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只是随着他们如今关系的越发亲近,有些细节方面的不同,宁芜也就下意识的忘记了。
因为他们之间的某些气场实在是太过融洽了,以至于他们总会忍不住为对方多考虑一些。
可是现在将以前他们相处时的细节一一的想起,宁芜才发现,她和严刑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真的是很不同寻常。
严刑对她好像真的是很好。
虽然她有不少顺着严刑的地方,不过严刑顺着她的时候,似乎也不少。
宁芜能够十分确定,严刑不可能对他身边的每一个朋友的态度都如此温和有礼。
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认,宁芜也不得不正面面对这个现实。
她和严刑之间,或者说是严刑对她,其实早就已经超过了普通朋友的范畴。
可是为什么,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明显的自动察觉到这一点呢?
是严刑表现得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让她把他对她的好也当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半点疑惑?
如果不是今天被严承德给戳破了的话。也不知道宁芜到底还要过去多久,才能真正察觉到严刑这微妙的心理状态。
而事实上,当真的确定这一点的时候,宁芜对严刑,似乎也一点都不反感。
这实在是很不寻常。
那些两人过去相处的画面在宁芜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再向严刑看去。
不管严刑对她到底是什么想法。那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和其他人无关。在面对严承德的时候,他们两人的私事可以留待私底下慢慢讨论。当前最紧要的,还是把严承德先给应付过去。
“严二叔您就别开我的玩笑了!”宁芜将眼底的情绪一收。对着严承德笑道,“我年纪还小,倒是没考虑过这些问题。而且我和严哥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严二叔您想的那样。您啊。就别替我操这种心了!”
坐在一旁的严刑手颤了颤,依旧是不发一言。
宁芜那片刻的情绪停顿。喝多了的严承德或许没有发现,可是对宁芜十分了解的严刑却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不管在那片刻的停顿中宁芜到底都想到了些什么,严刑都十分确认,那必然和他。有着十分直接的关系。
只是宁芜不说,严刑也不敢去追问。
他更害怕得到一个和自己期待的完全相反的结果。
严承德大笑着摇头,显然并不相信宁芜的这番说辞。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宁芜避开了严刑这个话题,和严承德绕起了弯子。
严承德虽然喝多了酒。但是最后的理智还是在的。两只一大一小的狐狸你来我往,最后谁也没能从谁那里套到更多的东西,可谓是徒劳无功。
不过宁芜并不在乎这个。
从一开始,她就没指望自己真能在严承德这里有所收获。
对方毕竟是严家人,不是街头路人,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容易就被人给套话了?
她之所以耐着性子和严承德说了那么多,其实只是想通过两人之间直接的谈话交流,让她对严承德有更多的直观了解而已。
只有了解一个人,才能有针对性的对其布置出一系列的手段来。哪怕不是为了这个,也可以事先防范着对方对自己的手段。
严承德和宁芜可谓是相谈甚欢。
最后还是宁芜以时间太晚要早点回家的理由,主动提出了告辞。
就这样,严承德也还是恋恋不舍,恨不得能把宁芜给拉到严家去做上几天客人才好。
他是真觉得宁芜这小丫头不错,让她跟严刑凑成了堆,实在太浪费,也太可惜了。
严承德对宁芜是百般挽留。
宁芜虽然在笑着应付,可是神态中的拒绝却是不容错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