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夏哑然失笑,也没问一大笔是多少,反正不会少于千两银子就是了,“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六郎哥中小三元的希望不是很大,赌他人赢,麻烦。
再则,有六郎哥下场,偶尔玩一次没事儿,多了不好。
姨,我和夫人不一样,我能有今日是你们护着我。
周家叔父再如何抬高我身份,我还能真成了名门千金?
从始至终,我就是乡下来的小丫头,不敢奢望,也不想奢求。”
这丫头,又被小姐说中了,清醒的啊,压根不用她担心!
胡掌柜感概万千地拍了拍周半夏的手,“能这么想就好,你的路还长着,什么虚名都不如自己把日子过好了。
你师父在世的时候还担心把你教傻了,还好你个死丫头不是真傻,该出手的时候很有你师父几分风范。”
这是指她这次护盘,周半夏懂。
“这回可怪不了我,泥人都有三分火气。
我是不在意当过丫鬟,又没偷没抢,清清白白做人,我敢说无愧于心。
可要有人想拿我做文章模棱两可地暗示六郎哥娶个丫鬟攀上权贵翻身,那就休怪我出手狠。
没让他们血溅三尺,已是看在我师父要回祖坟不宜见血的份上。”
是该死!
要不是这丫头出手快,阻止谣言传播,轻则,六郎再有文采,府尊也不敢点六郎为案首;重则,名声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