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告诉她来跟踪你,只要我回去证实你用小金蛇杀死拂尘道长的事,她怎么会起疑呢?”
秋堂坏坏一笑,“你可不忘了将赤桑拖进去,拉他进混水。”
九尾狐在秋堂的肚子上画着圈圈,“那要看你怎么对我好,不然我就不说,你可不要忘了,小公主在到处散布是你用小金蛇杀死的拂尘道长,可没有提赤桑的事。”
丫的,敢威胁老子!
秋堂嘿嘿地笑着,大有再干一架的意思。
九尾狐恐惧了,赶紧求饶,“好了,好了,怕你了,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告诉侯柳。”
“这还差不多,小哥就饶你了。”
“色鬼,讨厌死了。
二人相拥入睡,一觉睡到天黑,刚穿好衣服,准备叫些酒菜,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店伙计进来了,朝着二人呵呵地笑,“这位客爷,这位夫人,我们客栈的老板想求你们件事,不知能不能答应?”
“有什么事就说吧。”秋堂应了一句。
店伙计向前走了两步,很轻声地道:“现在北方大雪,天气寒冷,客人又少,你们二位做那事的时候能不能小点声,尤其是这位夫人,那声音毫无压抑,嘿嘿,男人听了这声都受不了。
这不,有几个住宿的客人听到夫人那声音,都退了房,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呢,实在受不了,说到翠红楼搂着姑娘过夜去,我们老板这次赔大了。”
秋堂乐得哈哈大笑,笑得店伙计也跟着傻笑,只是九尾狐瞪着眼瞅着这不解风情的小伙计,伸手就要扇他,吓得他拔腿跑了。
九尾狐气得真跺脚,扭着小蛮腰,撒娇道:“小哥,别笑了,要是你还想,还是到翠红楼去吧!”
哥这么多小媳妇小相好的,用得着去逛妓院嘛,晕!
秋堂和九尾狐还是跟分道扬镳,只不过走得时候这丫的还在睡觉。他来到大同,连续几天暗中探查书林香院,里面除了些吟诗作画的书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闲得蛋痛,下午在街道上溜达,就听到一阵鸣锣声,像是街头卖艺的,好久没凑热闹,随着大闺女小媳妇和孩子们跑过去。
一个黑乎乎的小子,也就是五尺高,一身肌肉突兀,长得极为雄壮,如果不是个头太矮,绝对像后世的健美运动员,正在敲着锣,吆喝着:在下孙土行,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跟小妹路过贵宝地,没有盘缠,特耍刀枪拳脚,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这话说得很溜,看来那是长年走场子的卖艺人。
那小姑娘长得比老哥高近一头,长得不算是太漂亮,文文静静,秀外慧中,朝着众人抱拳拱手,随后耍一套梅花迷踪拳,惹得众人阵阵叫好,不停地向朝中扔铜板。
孙土行示意妹妹停下捡钱,当即脱了上衣,光着膀子,铁拳一挥,呼呼声风,单脚一踢,疾风扫面。
小姑娘捡了半锣的铜钱,走到人群近前伸手捡时,有人用脚将她的手隔开了。
一个高大的虬髯大汉嘿嘿一笑,见小姑娘抬起头来,用手捏着她的小下巴,“哟~好文静的小妹子。”
孙土行见妹妹被人调戏,赶紧走上前去,抱拳施礼,“这位大爷,小的只是跟妹妹讨口饭吃,借贵地一用,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虬髯大汉哈哈一笑,“她叫什么名字?”
“这是在下的小妹,孙小倩,还请大爷高抬贵手。”孙土行赶紧赔着笑。
虬髯大汉冷笑一声,“要是本大爷不高招贵手,你又想什么样?”
“大爷,我们兄妹只是讨口饭吃,还请您发发慈悲。”孙土行边说边躬身施礼。
“这样吧,让你小妹做我的小妾,你也留在本大爷府上,今后再也不用做这种买卖了。”
“大爷,您说笑了。”
“来人啊,将这小姑娘带走,看看本大爷是不是在说笑。”
一个高瘦的家伙走上前来,阻止上来的几个汉子强行带走小姑娘。
那人是书生打扮,头戴四方平顶巾,身穿大袖衫,宽袖、黑色皂边,青圆领、皂绦软巾垂带,只不过不是青布衫,而是丝绸做的,看上去挺文雅。
他呵呵一笑,“孙土行,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大同城高天一高大爷,老爷子就是名震大江南北的高冠雄高大将军之子。如今高大爷看上你妹子,那是你们孙家八世修来的福气。你不感谢高大爷,怎得还计较起来了。”
孙土行心里清楚,以高天一的家势不可能看上他妹子,估计被这种公子哥玩了,就会被扔到一边,甚至是卖到青楼去,自然是不肯答应,与这书生争辩起来。
秋堂看那个书生,觉得有些眼熟,这些天以来,他经常在书林香院附近转悠,并且晚上会偷偷夜探,以他在晚上的眼力,足可以记清每个书生的样子,而他也打听过,这书林香院就是高天一出钱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