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这么一喊,房里又开始笑疯了。
就在这时,后面一阵娇笑,“哟!风流少侠秋堂什么成大夫了?还在这里扣人家玉女宫宫主的门。”
秋堂蓦然回首,正是那鞑子小公主带着五个喇嘛,还有原来那四个侍婢来了,“沙丽雅,你终于来了,之前那四个喇嘛呢,怎么都是生面孔?”
站在沙丽雅背后那个高大的红衣喇嘛沉声道:“他们保护我师弟不利,已经为他陪葬。小子,看来你就是秋堂,让我师弟蒙羞而死,是否敢接本国师的挑战书?”
那红衣喇嘛红皮肤,大脸盘,太阳穴外鼓,虎背熊腰,一脸凶悍之气,令人望而生畏,粗手一挥,一封信如刀片一样削了过来。
秋堂伸手接过,却被那种劲道震得手掌发麻,心想难怪这货一掌打伤玉冰心,内力果然高深。
“喂,赤桑,你好歹也是北元王朝国师兼武学大师级的人物,怎么好意思向一个晚辈挑战,真是丢人啊!”
“哼哼,你还不值得本国师向你挑战,更不值得本国师向你动手,这次是我的徒弟铁木勒向你挑战,这里是宁王府重地,在此一战对宁王多有不尊,明天于镇外柳林一战,决一生死。”
“看来你们这几天到宁王那里做客了?”
沙丽雅轻笑一声,“秋堂,你不但身法诡异无比,而且还挺聪明的。”
正说着,玉冰心手执宝剑走出来,看到赤桑,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拔剑出鞘,就要动手。
秋堂大手一伸,把她的手腕抓住了,“冰冰,赤桑不止有一甲子的内力,至少十的功力,看来他是一个天赋异秉,还能苦练武学的人,把你打成轻伤,已经是留面子了。”
他没说刚才接了这臭喇嘛撇来的信,震得老子的手还痛着呢。
玉冰心没有说话,冷冰着脸,将剑归鞘。
沙丽雅酸溜溜地道:“真想不到,你在毛都县得了个小美人,如今这才过去几天啊,竟然又跟玉女宫的宫主好上了。秋堂,可真有你的。”
“嘿嘿,我可不像某些人,打不过人家,就请人帮忙,结果害得赤赖蒙羞自杀,如果不是你,一个拥有一甲子内力的人怎么会这么短命呢?”秋堂幸灾乐祸地说着,还故意伸出小手指向她勾了勾。
沙丽雅气得一跺脚,“你就是个大色鬼,早晚你会死在女人手里。”
“嗬,男人哪个不是色鬼,你有本事就别嫁给男人,找个女人嫁了。”秋堂哈哈一笑,“男人要是悟透了一个色字,早就出嫁当和尚了。人之初,性本善,可男女都食色也,故可繁衍。国师,晚辈说的对吗?”
色中有理。
赤桑沉声道:“秋堂,想不到你对佛学还有些慧根。”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国师身上无尘,却是心中有尘,如果不是这样,就不必老远跑到这里来为师弟报仇了。”
秋堂看到赤桑憋得一张红脸愈发地红,心里挺骄傲地,没想到在后世学到那么一点佛理,现在就派上用场,感谢高中时爱考孤僻句子的语文老师。
赤桑单手掌礼,头略微一低,“世事万物,该惹尘埃之时,也不免坠入世俗。”
秋堂哈哈一笑,“赤赖杀人之父,蒙羞自杀,死后心身再无尘,国师可倒好,出手伤人,还下挑战书,可真是大师啊!”
赤桑无言以对,羞愧地转过身去,“秋堂,一报还一报,你必须得死,此为赤桑之遗言。”
“国师,我可真服了你了,一报还一报,你们族人侵我边疆百姓,仅是明水镇一个小地,就伤亡数百人,且还掳走百姓很多财物,要是一报还一报,你们是不是该自杀谢罪啊?”秋堂抓着小辫子不放。
一个长脸喇嘛向前走了几步,“秋堂,你不要再巧言令色,明天本上师跟你一战,就送你归于尘埃,此后你便解脱了。”
秋堂冷笑一声,知道这喇嘛定是赤桑的徒弟铁木勒,“靠,原来你们密宗一系的佛学是这样的,佩服佩服!”
铁木勒的定力可没有那么好,被秋堂激怒,扬手就要打,被赤桑伸手拦住。
沙丽雅噗嗤一笑,“秋堂,原来你那么会说话啊,怪不得能将江南第一美人骗到手。”
玉冰心最担心别人说她这事,欺身上前,就要给沙丽雅一点颜色。
秋堂又把她拦住了,“冰冰啊,别跟小丫头一般见识,她还不懂事嘛,你身上有伤,不要动气。”
玉冰心看到沙丽雅气成那样,再加上秋堂说得太搞笑,乐得娇笑起来,就像一串串银铃声响起,无比悦耳。
春乔那几个小丫头都禁不住愣了,宫主笑了,这可是天大的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