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泞轻抿了一下唇瓣。
对林子澶有种说不出来的,排斥。
就觉得他的存在,影响到了她。
林子澶此刻自然也注意到了安泞的视线,他回眸看向她。
和她就这么四目相对了。
安泞皱眉。
区区一个侍卫,居然会这般直视了她的眼睛。
而他的眼神……
就在安泞想要深究那一刻。
林子澶已经垂下眼眸。
安泞咬唇。
心里,有些烦乱。
“公主落水,你怎么会在?!”安泞厉声,“你不好好陪在太子身边,到处乱走什么?!”
林子澶轻抿了一下唇瓣,回答道,“太子殿下让小的回去养伤,小的刚走到湖边,就听到有人大呼救命,然后救下了公主。”
安泞突然沉默。
就是找不到什么理由去惩罚他,而有些,心里不爽。
林子澶也能够感觉到她的情绪。
如此有些僵持。
安泞开了口,“既然太子让你回去养伤,还不走?”
林子澶喉结似乎滚动了一下。
她对他,很不待见。
林子澶行礼道,“小的告退。”
然后转身离开。
离开那一刻。
压抑的咳嗽了一声。
安泞蹙眉。
眼眸还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看着他全身湿透,从她面前离开……
安泞深呼吸一口气。
她不至于对一个侍卫,有太多的怜悯。
安泞收回视线,直接走进了安呦呦的内殿。
不管安呦呦身体如何,还是要去看看安呦呦有没有真的被伤到身体。
……
翌日。
林子澶去东宫殿。
宋砚青在给萧鹿鸣传道授业解惑。
林子澶站在旁边守卫。
半个上午过去,间歇休憩之时,安泞来了东宫殿。
“儿臣参见母后。”
“微臣参加皇后。”
萧鹿鸣和宋砚青,上前行礼。
“起来吧。”安泞温和,又问道,“今日还要上多久课?”
“回娘娘。今日的课程还有半个时辰。”宋砚青回答。
“给太子上完课,宋砚青我有事儿单独找你。”安泞直言道。
“是。”
“我在旁边看着,你们继续上课。”
“是,娘娘。”
宋砚青和萧鹿鸣坐回到软榻上。
安泞坐在一边,静听。
不得不说,宋砚青确实知识渊博,讲的课程也很生动,萧鹿鸣听得认真。
倒是安泞,其实是有些坐不住的。
从小就不喜欢这般规规矩矩的学习。
百无聊赖,就不停的吃吃喝喝。
也在那一刻仿若才注意到,站在一边的林子澶。
看着他脸似乎有些,异样的潮红。
安泞眼眸微动。
选择了忽视。
半个时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