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啊,不知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李维李中人大人?”武田信玄自顾自的席地而坐,旁边武田信繁则坐在信玄身边不远处,同样也是一副好气的样子。
“馆主大人哪里话?”李维笑了笑,但是心里却暗暗吃惊,对方看来是对自己知根知底啊,拿自己何不装的傻一点?于是他直接承认了对方的试探:“按照我们明国的习惯,称呼我为中人就好了。”
“哦,中人……么?恩,的确是这样呢。”武田信玄点了点头:“作为能骗过我武田晴信的男人,必有过人之处嘛。”
“过人之处实在是不敢当,在下不过是一介阶下囚罢了。不过……甲州的伙食还真是不错呢,就连犯人都能吃得这么好么?”
“呵呵呵……”武田信玄笑了几声,对方似乎在打马虎眼。
“中人大人,我是武田典厩信繁。”旁边的武田信繁自我介绍了一下,李维也点头打理,口称“久仰”,两人算是互相认识了。于是信繁接着说道:“不知道中人大人刚刚唱的是什么歌?似乎和目前所传唱的都不太一样呢。”
“哦,这个啊。”李维抓了抓头,道:“在春日山城闲来无事的时候,自己唱着玩的。甲州山景颇似越后,今天唱一唱也算是消食吧,毕竟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嘛。”
“请问歌名?”信繁继续追问道。
“歌名?”李维反问了一句,这还真难住他了,他也不知道哈,只知道这只《天与地》的主题曲的说……:“这个在下还真没想到。那就叫做……天与地吧,反正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天与地?”武田信玄也算是个对汉学略有所知的文化人了,但是对方这既不符合诗韵又不符合和歌的名字,虽然起得很博大,但似乎……
“对,天与地。”李维心说其中就有你的一份!
信玄抹了抹自己的胡子,这是他思考什么的时候的习惯动作。今天他没有穿着那身招牌似的具足,而是一身略微华丽的武士服,就算是身处敌人位置的李维也不得不说,面前这个大叔还真的有点周郎的气质。
“我曾经听说……”经过了短时间的思考,武田信玄直入正题:“大人在长尾家似乎并不得意啊。久居侍大将一职不得迁升,屡立战功而无有褒奖。这不得不说是武家的耻辱,况且……我也听说了大人和大熊朝秀与其他同僚之间,为了义理似乎有所争执,是吧?”
“啊……”对方是什么意思?李维可没想到自己这块料会被武田信玄招揽,别人不了解他还能不了解自己?虽然有些妄自菲薄了,但是他还是无法理解他给战国带来了多发的变动。于是他在无法想象什么的同时,只好说道:“在下是和大熊朝秀有过一点争执……”
“是啊是啊,在下也听说过这件事情。”一旁的武田信繁突然来劲了:“昭田城下贯彻仁义,不惜以寡敌众。这才是真正的武者风范啊,我和兄长大人每每谈及与此,莫不为大人的仁义所感动,也为大人的遭遇所感到痛心和不甘啊。”
“厄……”李维就算是再傻似乎也看出了点眉目,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他为座上主,我为阶下囚?有奸情,绝对有奸情!“大人言重了……”
靠!李维知道日本战国历史并不多,但是武田信玄那优越的四维(军事统帅能力、内政处理能力、武力值、智谋值)却着实吸引了自己的眼球。好奇之下也曾经看过几眼对方的传记。这才得知了对方“战国至强”、“甲斐之虎”的美誉。但是同时又得知了对方相当黑暗的起家史:你个流放自己老子、娶了自己外甥女、杀了自己儿子的家伙还能同情我?承认你是个枭雄并且相当的有本事,但玩笑开大了吧?仁义?最最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这家伙似乎还是个基佬,和手下的高坂什么的搞——基——
等等?!搞基??!!
回想起武田信玄的特殊癖好在战国并不少见,李维顿觉一股来袭西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从头顶直灌脚底,然后直接把他送到了冰河时代。
“开什么国际玩笑?给景虎姐干(工作),那叫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推到了也是你情我愿,我攻你守(恬不知耻啊,渣维)。咱卖身又卖艺!更何况春日山城里还有位公主在等着我呢,你有么?”李维使劲的在肚子里吐槽,直到吐到原子弹槽:“你丫……算了,不说了,想想都……汗一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