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是这样的一位少年,他的才学见识还能超越自己不成,或许此时堂下除了薛禾,众学子无一不是这样想。
至于薛禾,她一介女子偶尔犯犯花痴再正常不过了,哪里会去想别的事。
范命将竹册拿与众人看了遍,接着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将竹册置于案台。
“你们谁先来。”鬼谷子的目光巡视堂下的一帮学子们,他见没有人愿意出来作答,于是便点名言道:“薛禾,不如老夫先听你谈论对此文章的见解吧!”
“谭池清水,毁于顽鱼,池水若自身,不可同与之。”薛禾竟是有点调皮的摇头晃脑起来,引来了众人的嬉笑,她继续言道:“老师,小女不想说了,您看他们居然当着您与子羡的面笑话于我。”
范命以及张仪几人也憋不住打趣的露了笑脸,鬼谷子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老师,学子以为,这水和鱼它们本来就是应该同为在一处,鱼离开了水这鱼就活不成,水中若无鱼,那多无趣。”
薛禾继续言道:“然池水不由己,试问岸边人,关于这个问题,小女就更不知道池水为何会身不由己了。”
“薛禾姑娘倒是性情中人,既是如此老夫也不难为于你。”鬼谷子摆了摆手让薛禾坐下之后,继续言道:“张仪,你平日对事物甚有见解,如此不妨与众学子共同探讨下这后面的几句是何道理啊。”
“是,老师。”张仪起身,言道:“红叶枫瓣,相继而落,叶瓣凭风过,?奈何逐流之,然叶瓣虽有情,参木未曾知。”
“这原本是说枫叶的凋零,但实则却是以物比人,正如前几句说的独善其身也是同样的道理,若是以物比人那么可以分为三个人物,文中的“参木”应作为局外人的旁观者,而“枫叶”与“风”这两者则是并存的关系,枫叶相继而落是为了给风让道,只是枫叶的这种自我牺牲参木虽然看在眼里,但却不知它的情义。”
张仪讲完之后,堂下众人都夸赞他的学识渊博,鬼谷子虽然也认同他的这个说法,但似乎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既然连张仪都只能看到这些,就更别说其他的学子们了,鬼谷子最后还是将充满期待的目光投在范命的身上。
范命则是笑了笑,纵然起身,又抬手摸了摸鼻梁,然后说道:“并非我子羡对此文章说不出个所以然,也并非看不透这其中道理,只不过实在是不好说。”
堂下的学子,他们以为范命此时说这种话只不过是在空谈,不知所以而故意找的借口而已,众人皆是笑而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