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声音一沉,气势陡然暴涨,以安和许均不禁心中一凛。
此人当有知命上境。
以安看了许均一眼,只见他望着黑袍,一言不发。
以安扁了扁嘴,得,知道了,打不过。
于是以安也笑了一声,“那我先走了,不是我拆的。”
许均一听,眼睛瞪的溜圆,什么?这么不讲义气?这就丢下我走了?
黑袍对以安伸出了一只手,示意:“请便!”
“呵,那就告辞了,道友,咱们有缘再会。”以安挑衅地看了许均一眼。
黑袍这才重新看回许均。
许均冷哼一声,“哼,晚点自有我宗弟子过来结账。”
“那就好!”黑袍淡淡地说:“道友请便。”
“哼!”许均冷冷地看了黑袍一眼。
许均走后,若娘才敢走上前去,她对黑袍问道:“执事,此事如何是好?”
黑袍轻声说:“楼塌了,重建就是。”
“那……”若娘望着废墟,黑袍又说:“锁门,闭客。”
“是。”
姒凌熙跟在以安身后不停的道歉:“今儿个真是对不住仙长,我也是实在没想到许长老会这般不给仙长颜面。”
以安停了脚步,“无碍,明儿个再去便是。”
“啊!”姒凌熙一脸惊讶,“楼都塌了,明儿个还去啊。”
“塌了就建呗,我岂能白来一趟。”以安拍了拍了姒凌熙的肩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便自己离开了。
姒凌熙有些疑惑,向身边的李博当问道:“仙长什么意思?”
李博当一脸笑意,“殿下,楼塌了,人不是还在吗?”
“哦!”姒凌熙恍然大悟。
随后他又小声问:“仙长,果真如你所说吗?”
李博当听言立马有些不服了,他义正言辞地说:“瞧殿下说的,把‘吗’字去掉。”
他又说:“殿下刚从宫里出来,有些事情错过了,你可知少宫主干了件什么大事吗?”
李博当这样一说,姒凌熙也起了好奇之心,他追问:“是什么趣事?”
“烈阳宗宗主的爱女,被少宫主……”
李博当言尽于此,眉毛挑的老高,两边都嘴角上扬的弧度,尽显着猥琐。
“嘶!”姒凌熙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仙长,闷声做大事。”
姒凌熙不禁直竖大拇指,以安连烈阳宗的人都敢碰,这不是色中饿鬼又是什么?
广元坊的消息,或许不是东域最灵通的地方,但一定是流传最快的地方。
斐明庄此刻面若冰霜,坐在殿内一言不发。
林香儿站在他的身边,能感到一阵阵的寒气迫人心骨。
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知道斐明庄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好久,才见斐明庄动了一下身子,他站身来,面无表情的朝着门外走去。
林香儿脸色一变,连忙小跑着上前,她伸开了双手将斐明庄拦在身前。
“老爷!”
她悲苦地喊道。
“让开!”
斐明庄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却有着刺人的寒意。
林香儿拦不住他。
在斐明庄逼人的目光中,只能缩着身子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