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童摇摇头,无奈的翻开书页继续看,“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甩不开的祸害。”
她翻阅着一本厚厚的大法,在婚姻上着重的。
在国公府中的对话她自然没忘。
陆逸影没有签和离书,以此威胁她,其实也是穷途末路了,没有其他可以抓的把柄了。
大法上女子认定死后,户籍上的男子便可与该女子自动解除关系。
漳河镇上出具的死亡证明上也白纸黑字的写着简童因残害人命被判绞刑,死于大和年秋分。
简童死了,她是简枸。
自然不会与陆家再有什么瓜葛。
简童疲惫的靠在躺椅上,大脑高速的运转中。
朝庭上如今应该有三个派别,分别是太女一方,三皇女周怀玉一方,还有就是有路逸影这个不知道能干啥的国公府。
知道她身份的,据她所知,有周怀玉和路逸影。
顾昀显然是没有认出她。
为什么呢?
黑暗的空间里划过一丝光亮。
顾昀为何不认识她,或许只能说明她没见过自己后来的模样。
也就是说早在原主还在的时候,顾昀与路逸影就知道她是天嗣的身份。
简童猛的睁开眼。
沉默了良久,盯着房梁缓缓的说:“好大一盘棋。”
那陆家其他男子受过的伤岂不是路逸影一手促就的。
被原主买下的那个时候,他才多大啊。
“在想什么?”
清冷的声音将她从难以置信的阴谋中抽出,她揉着眉毛,朝默笙招手。
默笙不解的走向她。
他有自己的骄傲和清高,即使在她面前,也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没有南絮直接烂漫。
他端坐在她身侧,两人间隔了一个小桌子,简童撑着下巴盯着他看。
陈默笙抬手,指尖点着她拢起的眉头,“从国公府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默笙。”她贴着他的手掌。
他的手掌上有经年累月操劳的薄茧,简童蹭着他的掌心,微微的有些热度。
“我在。”
默笙捧着她的脸。
简童不满足这一点点的碰触,她抬眸可怜巴巴的张开手臂,声音含着疲惫和撒娇,“默笙,我想抱着你。”
她向来都喜欢直白的说出自己的需求。
陈默笙忽然感觉喉咙有些热意,他从小学会的第一个词是矜持,尽管他与她只差最后一步没有做。
可每次这些亲亲抱抱的事,他都会端着架子,放不开。
他喉结滚动,顺着简童的手坐在她的腿上,被她搂在怀里。
“默笙真好闻。”
“抱着默笙,就不会不开心了,感觉抱着你,心情都会变好。”
“油嘴滑舌。”
陈默笙偏着头,咬着唇低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