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三丁看了一下她们的身后,干脆进了院子,果然,各家的人都在原来梁新月的那个院子门口等着呢,小一点儿的孩子还抱着睡着了。
龙营长没值班,刘司务长也在:
“团长,咋样了。”
谷三丁把今天的事,都给他们说了一下,听说梁新月的伤那么重,龙小妹和田明芳直接就哭了起来:
“新月姐怎么受得了,那手怎么办?”
朱桂香也抽泣着说道:
“我被划了一刀,我都觉得疼得很,她这只手被弄了好几刀呢,该有多疼。”
“不止,谷团长还说骨头都断了四处,小时候我摔断过一回腿,我知道骨头断了有多痛的。她瘦瘦的,断了四处啊。”
谷三丁又说道:
“好啦,我要回团里了,你们记着,我们都没给她家里人说的,谁也不能说漏了嘴。都别担心太多,你们把自己的事做好就是了。回头有消息我会再告诉你们的。”
谷三丁说完回了团里,果然,陈营长,王部长及许政委等人都没睡,虽说是值班,但平时只要没事还是能睡一会儿的。
但现在他们都坐在政委的办公室等着。
谷三丁一回来,他们就站了起来,谷三丁坐下,也不管桌子上的茶水是谁的,他端起来一饮而尽。
一路上,他也一直急得连水都没喝,更别说吃饭了。
看他喝水喝得急的样子,虽说很想让他说说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了,但许政委还是叫了门外的值班的小兵:
“去食堂,给谷团长煮碗面来,大碗的。”
“是。”
小兵走了,谷三丁再喝了一杯水后才抹了一把脸:
“政委,各位,事情不太好。”
谷三丁再一次把事情说了一下,并把军长也亲自来了的事也跟他们说了一下。
许政委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是为了军长来了的事,而是听谷三丁说了,梁新月的整个左胳膊都做了手术,被重整了一回一样。
谷三丁为了让他们有个直观的知道梁新月的伤有多重,直接拿起了一边许政委脱的外套:
“你们看,一个人正常的胳膊是这样的,笔直的是吧,当医生把嫂子的袖子剪开,里面的手是这样的。”
说着,谷三丁把衣服袖子一个七百二十度的拧。
这样大家哪里还能看到一个笔直的袖子,完全是被扭曲了的袖子啊。
这只是布,人的手怎么可能扭成这个样子。
平时不怎么说话的陈营长重重的一拍茶几:
“这样的伤,一个女人怎么受得住!”
是啊,这样扭,估计一个壮汉都受不了。
“而且他们不只是扭伤了嫂子的胳膊,这三个关节,全都脱臼了。并拉开吊着,要不是皮还吊着,这条手就被拉掉了。”
谷三丁又说道:
“身上还有四处骨折,还有大小不同的骨裂,我刚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是一边在骂嫂子,一边在踢嫂子。”
说到这里,谷三丁转头看了政委:
“政委,军长说,这样恶毒的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