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柔和童芯面面相觑,沈清辞说的字,她们每一个都认得懂得,但是组合起来,偏偏听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希汐望着沈清辞,嘴边的弧度越来越大,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清辞哥哥,老天爷它终究待我不薄!”
此时此刻,所有语言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根本无法准确描述宋希汐心底的欣喜若狂。
当着周语柔和童芯的面,宋希汐扑到沈清辞的怀里,“清辞哥哥……”
这一声清辞哥哥,她藏在了心底多少年。
周语柔:“……”
童芯:“……”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
沈清辞愣了一下,没想到宋希汐会主动抱他。直至鼻尖充斥着清甜的樱花香,心如同加了发酵剂的面粉,膨胀得厉害。
这样一个拥抱,竟撩得沈清辞心猿意马。他在影视剧里谈了无数场缠缠绵绵至死不休的恋爱,现实中从来都觉得没资格谈恋爱的自己,突然想好好谈一场恋爱了。
夏天的衣衫薄凉,沈清辞突然感觉胸前的衣衫被濡湿了。
他低头一看才知道,原来她哭了。
沈清辞突然有些慌了,“汐儿,别哭了别哭了……”
宋希汐抬起头来,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我这是开心,真的很开心……”
老天爷终究待她不薄,把她的清辞哥哥还给了她。
已经在是夜里的三点,宋希汐带着满满的幸福感和喜悦感正要入睡,周语柔却一副三公会审的架势不肯让她会周公。
“希汐,你跟沈清辞他……”周语柔声音暗哑,满眼疑惑,“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还是很早就认识了?”
“我跟他,上辈子就认识了。”宋希汐认真地回答。
唯物主义者周语柔,屁嘞,她感觉宋希汐这句话是在放屁。
宋希汐不知道要怎么跟周语柔说这一桩荒谬至极的离奇事件,简单地用词语概括道:“我跟沈清辞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直至今晚才认出他来。”
“你跟他是传说中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吗?”周语柔对他们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你们后来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分开的?”
“我们确实是你所说的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我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堂……”那些几百年前的遥远记忆,宋希汐这才真正切身体会什么叫恍如隔世,“至于为什么分开……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沈清辞他已经回来了。”
“不是,希汐你讲故事能不能不要跳过最重要、最精彩、最高-潮的部分?”
“我和他的故事荒诞而离奇,我怕你听了之后,会三更半夜把我送去精神病医院的。”宋希汐疲惫的打了一哈欠,“我困了,想睡觉了。”
周语柔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不把故事说完,我睡不着。”
宋希汐指着眼底的瘀青,“再不睡,明天化妆师打再多的粉底都遮不住。”
“等改天有时间,我再告诉你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今天你就当日行一善,先放过我好吗?”
见宋希汐眼底一层淡淡的瘀青,白天在片场长达十几个小时辛苦拍戏,她现在要是不让人睡觉确实罪大恶极,要被雷公劈的那种。
“好好……”反正来日方长,酒她随时备好,就等着宋希汐的故事。
周语柔伸手关灯,“好吧,你睡觉吧!”
宋希汐躺下,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闭上沉重的眼皮子。
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听见周语柔问她,“希汐,你喜欢的人到底是沈清辞还是我的前未婚夫啊?你一大社会主义好青年,千万不能干那种一脚踏两船的人渣事啊?”
第二天九点,闹钟响了三次,宋希汐眼皮子都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