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许太师一直当个跟屁虫，纠缠在太子身后。</P>

宋翊出来一趟，则是为了找人给东宫里等消息的姬厦捎去话。</P>

而现在折返，那自然是要和皇帝老爹交心了。</P>

“太师，您先别急，跟我进去就知道了。”</P>

两人说话间，进入了御书房。</P>

门外的守卫显然是得到了授意，并未阻拦。</P>

而衍帝看到他们，也没有丝毫惊讶。</P>

——或者说，看到太子，衍帝是半点不意外。</P>

许太师还回来，倒是他没有想到的。</P>

衍帝淡淡地问：“太师还未回府？”</P>

既然太子已经成了监军，不日就要随军前往北境，那这一两日肯定是要紧急收拾，准备出发，哪有空再上课。</P>

许太师也不曾料想，自己今天跟太子殿下找借口说身子不适，想要回去歇着，结果下午直接就被宣布放了个长假！</P>

“圣上，老臣是想来求您收回成命，太子殿下的安危牵涉到了江山社稷的根本，万万不能冒此大险啊！”</P>

衍帝沉声道：“这不是朕的本意，而是太子执意要去，你与其求朕，不如先问问太子在想什么。”</P>

“父皇，儿臣并非因为关心老将军而冲动行事。”宋翊适时出声。</P>

他知道，衍帝一定是这么认为的。</P>

衍帝挑挑眉，“哦？”</P>

显然，太子料中了……</P>

衍帝还真当他是为了老将军才执意要去北境。</P>

当然，太子也没有自大过头，他很清楚自己和怀王一起去北境，小命是有危险的。</P>

因此他只能求个“监军”的身份确保自己的安危。</P>

“父皇，您还记得南边三省，百姓赋税不足一事吗？”</P>

就在这时，太子没有继续原先的话题，而是突然提起了早就过去的南边税收情况。</P>

衍帝虽然眉心微蹙，却也没有打断他。</P>

宋翊便继续说着自己的见解。</P>

他将自己之前的疑问一股脑说了出来，最后，总结道：</P>

“……怀王是在南境，而南边三省那么巧，因为歉收而欠税？所以有没有可能，那些没有给朝廷交足的粮食，其实都进了怀王的口袋？”</P>

衍帝：“……”</P>

许太师十分吃惊，“怀王没那么大胆子吧！”</P>

“不，或许太子说的对。”衍帝目光阴沉如水，“朕这些年对怀王颇为忌惮，给南境拨的军饷是有数的，可是怀王打了这么多场仗，从未跟朝廷要过钱粮。”</P>

许太师不解：“或许怀王是抢绥军的呢？”</P>

“抢，是必然的。但以怀王的性子，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动手，否则他这些年早就反了，又岂会乖乖在南境待上五年之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