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晚晚再也抑制不住,她紧紧抱住栢景的脖子,几乎肝肠寸断。
在梦里,她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醒来之后眼泪反而更加止不住。
为什么择梧的记忆是那样悲伤,她想做些什么,却一点忙都帮不上,那种无力感深深笼罩着她,让人挣脱不开,更令人窒息。
鱼晚晚放肆的哭了一回,她的哭声并不大,可兽人听力灵敏,短短几分钟所有伴侣都醒了过来,凑到栢景的房间里。
墨舟看小雌性凄惨的抱着栢景,他眼中流露出杀意,沉声质问:“虎兽,你对晚晚做了什么!”
栢景轻轻拍着鱼晚晚的背,根本没空理会他,墨舟脸色更差,蛇尾巴都立了起来,就要对着栢景抽过去。
绯寒和清律连忙拦住他。
绯寒劝道:“你别冲动啊,栢景怎么可能弄哭晚晚。”
清律也说道:“是啊,我们先等一等,问清楚了再说。”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墨舟挣脱绯寒的手。
他看到的,就是小雌性在栢景这里哭了,还哭的那么惨,不管是因为什么,任何人都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晚晚,包括他自己也不行。
从栢景肩窝里把脸抬起来,鱼晚晚吸了吸鼻子,抽抽噎噎道:“不是因为栢景,是我自己的原因。”
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像两个硕大的核桃挂在脸上。
“晚晚,你还好吗?”清律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轻柔的给她擦脸。
她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鼻子也是闷闷的叫人难受:“我刚刚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所以才没忍住哭了。”
不能把记忆的事情告诉他们,鱼晚晚只好编了个借口:“让你们担心了。”
清律微松了一口气:“只是噩梦而已,不要害怕。”
绯寒也说道:“晚晚我给你熬点宁神的草药,喝完就好了。”
有他们在身边,鱼晚晚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也不想白白让伴侣们担心。
摇了摇头,鱼晚晚道:“我不用喝药的,你们都回去睡吧,我没事了,都别担心。”
鱼晚晚把他们都劝回去,为了证明自己没事,乖乖的盖上被子:“你们看,我现在都是好好的了。”
绯寒和清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墨舟落在最后,他在鱼晚晚身旁蹲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晚晚,你有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说过的,无论什么都会为你做到。”
哪怕是因此付出他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只要晚晚可以高高兴兴的。
鱼晚晚轻笑起来,抓住他的手指:“好,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夜色渐沉,耗在记忆里没怎么休息的鱼晚晚在哭过一场之后,居然很快又重新睡着了。
小雌性呼吸清浅,在睡梦中也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
栢景的指腹摸过她的黑眼圈,眼中充满担忧。
他是察觉到了的,小雌性最近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但她一直都呆在自己身边,没有碰到什么陌生人,更没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明明一切都是正常的状态,可伴侣却日渐疲惫消瘦,自己还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原因,这样的感觉实在叫人不喜欢。
栢景把小雌性搂进怀里,在她额上轻柔的落下一个吻,心里暗暗决定之后暂时把工作的事情放一放,把时间抽出来放在小雌性身上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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