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鱼晚晚躺在床上,栢景把她怀进怀里,给小雌性把兽皮被子拢好。
看到鱼晚晚一直睁着眼睛不睡觉,他忍不住问道:“晚晚,怎么了,在想什么?”
鱼晚晚叹了一口气:“在想墨舟和绯寒,他们总是一直吵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自从回到家里,他们两就是半天一小吵,一天一大吵,就没有心平气和的说过几句话。
以前墨舟和栢景也会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但是栢景不跟墨舟计较,两人也不怎么激烈,现在绯寒来了,墨舟像一下子装满了弹药一样,把炮口对准绯寒,使劲开火。
而且每次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喜欢把鱼晚晚拉进来,给他们主持公道,像极了学龄前儿童,墨舟当初那种尊贵神秘的人设滤镜和绯寒妖艳俊丽的美色加持都快碎的不能再碎了。
栢景笑起来,温声安抚:“不要担心,他们只是领地意识比较强烈而已。”
说到领地意识,鱼晚晚更加无奈了。
兽人由兽进化而来,有领地意识,想要划地盘也是非常正常的。
就好像自己小时候家里也曾经养过两只猫,只要碰在一起就会打架,怎么教育都教育不好,久而久之打架成了习惯,还会主动去找对方挑衅。
现在墨舟和绯寒两个人的状态,就好像这两只猫,一个上赶子挑衅,一个完全经不住挑衅。
假如说,他们互相花在对方身上的时间,有百分之一是代表遇到的话,那么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
本来今天她还想做几个弹弓来玩玩,结果今天除了出去掏了鸡蛋,剩下的时间全花在给家里两个雄性主持公道上面了。
兽人雌性个个都是一妻多夫,最多的都有几十个,她们每天面对雄性的吵吵嚷嚷难道就不累吗?
想到这里,鱼晚晚在栢景怀里翻了个身,用手肘把自己支起来,问道:“栢景,你们这里的雌性是怎么处理雄性之间关系的啊,能不能教教我?”
栢景摸摸小雌性的脸蛋,温柔笑起来:“雌性们会管着雄性的,只要雌性一发火,没有雄性敢违抗。”
“啊?”鱼晚晚无奈:“我总不能每天都对墨舟和绯寒发火吧?”
不仅是没办法对他们发火,事实上,鱼晚晚长这么大,就没有真正的对谁生气过,每一次和别人有争吵,最后都是自己被急哭。
为了避免这种丢脸的事情发生,鱼晚晚向来都是与人为善,对于不怀好意的人,能躲则躲,绝不争吵。
栢景想了一下,精准的找出鱼晚晚不能制衡雄性们的问题所在:“你就是太好说话了,软绵绵的,下次对他们凶一点就好了。”
“只能这样吗?”鱼晚晚恹恹道。
见不得小雌性不开心,栢景努力给鱼晚晚想办法:“要不这样吧,明天我带你去找一下荷音阿姨,让她教教你。”
鱼晚晚猛点头:“好。”
第二天,是个春暖花开的好天气。
绯寒出门继续忙活自己的鸟窝,墨舟也不知道浪到了哪里,一大早就不见蛇影。
吃过饭以后,栢景带着编制好的竹筐和藤条包,外加一些肉块做礼物,上门拜访荷音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