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君从冷娘娘的山洞中离开之时,身上的伤势已然尽数恢复,不过他总觉得在离开的时候,冷娘娘最后一眼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那眼神好像在告诉他什么东西,又好像只是自己的错觉。“修罗神晶吗?”心中兀自呢喃一句,秦君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迈大步朝着自己所居住的山洞走去。在他彻底走远后,冷娘娘来到山洞门前,望着秦君离开的背影,眼神微微虚眯,目光中有着流光闪动。......翌日,清晨。秦君起了个大早,没有与任何人说话,径直朝着记忆中的山洞走去。“站住!”就在他即将迈步进入矿洞的时候,两名负责看守矿洞的修士将他拦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秦君总觉得自己体内有道韵缓缓流淌,只不过感知十分细微,想要尝试,又害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能暂且压下。也是因此,他在面对这两名修士的时候,能细微的捕捉到二人身上流淌的道韵之力。虽然极其细微。“未穿役服,不可入内!”秦君闻言,微微皱眉,心中隐隐有着些许怒意。这不是难为人嘛!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事儿。刚要争执两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公鸭嗓。“拿着!”感受到身后有一股轻微的劲风袭来,秦君下意识转身一把抓住,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竟然是一身崭新的役服,与那些挖矿的奴役穿的一般无二,上面还写着编号‘124847’。“大人!”两名看守矿洞的修士见到来人,急忙下跪行礼。二人浑身颤抖,仿佛十分惧怕冷娘娘一般。“起来吧!”两名修士起身,往旁边一靠,将路让了出来,在无任何阻拦。能让冷娘娘亲自前来送役服,他们自然不会傻到为难秦君。“多谢大人!”秦君朝着冷娘娘弯腰行礼,眼神中尽是恭敬。“去吧,别耽搁了时辰,好好干!”说完,冷娘娘率先转身离去,引得四周奴役纷纷侧目,满眼好奇的打量着秦君,宛若在看一个怪胎。对此,秦君眼底闪过一抹狐疑。冷娘娘的身份特殊,是整个矿脉的主事。虽然不知道其在修罗一族身份如何,可即便是被贬,都能来主持矿脉事宜,想来身份不低。这样的人物,在这矿脉之中,想要招揽一些下属,简直不要太轻松。甚至上赶着投诚的都不会在少数。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能够让冷娘娘这般特殊对待。想不通,秦君也就不想了,直接迈步进入矿洞,跟随那些奴役,一同进行劳作。前三天,他都本本分分的挖矿,直到第四天开工,所有奴役都在埋头苦干之际,秦君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而后独自来到一处奴役稀少的地方,身子微微挡住手掌。而后将手轻轻放在赤红色的修罗神晶之上,不等他有所反应,体内原本有些微弱流动的道韵瞬间冲破封印,磅礴的吞噬之力骤然爆发,方圆一公里内的修罗神晶之内的道韵瞬间被牵扯过去,化为一道道韵长龙,涌入他的身躯。“有人偷盗矿晶!”“有人偷到矿晶!”几名离得近的奴役见状,放声大喊,瞬间引起了看守修士的注意,一时间秦君成为整个矿洞的焦点。“什么?!”错愕片刻,秦君瞬间回神,脑海中一切疑惑瞬间清晰,离开山洞前冷娘娘若有所思的眼神彻底对上。就在他想要开口解释两句的时候,几名看守修士瞬间降临,抬手间便将秦君镇压在原地,根本没给他丝毫反应的机会。“好强!”那一瞬间,秦君想过反抗。可就在他体内道韵运转的刹那,强横的系主之力直接将他的道韵镇压,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让开让开,主事大人来了!”就在此时,一众奴役让开一条道,冷娘娘满脸阴沉的迈步而来,看到竟然是秦君偷到矿晶的时候,整个人怒不可遏。他伸出兰花指,指向秦君,气的浑身颤抖:“混账!”“亏得本座这般信任,你竟然做出这等龌龊之事!”说完,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直接抬手一指,强横的系主之力化为一道指印,当场将秦君眉心贯穿,一股死亡之意弥漫全场,秦君的生机在瞬间流散。“属下失职,请大人处罚!”随着秦君身死,几名看看守修士纷纷跪在地上,朝着冷娘娘请罪。“废物!”他气的怒斥一声,而后一人一个大逼斗,将这群看守修士扇飞出去,一个个口吐鲜血,气息萎靡,显然是伤得不轻。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仍旧没有想过有丝毫的反抗,起身后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势,再度匍匐在地,姿态更加谦卑。“罚俸半月,好好长长记性!”说完,冷娘娘一挥袖袍,将秦君的尸体卷走,迈大步离开,给众人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劳作?!”待得冷娘娘走远后,一群刚刚受过罚的看守修士一个个面色凶恶,对着还没有回过神的奴役们呵斥。众人闻言,赶忙攥起手中的工具,一个个埋头苦干,更加卖力。离开矿洞之后,冷娘娘直接朝着自己居住的山洞而去,一路上阴沉着脸,吓得一群负责维持矿脉的修士大气都不敢喘。直到进入自己的山洞,冷娘娘才终于停下脚步。他转身朝山洞外四周扫视,发现没有任何可疑之人后,抬手一挥,一道能量护罩打在洞口处,彻底将这座洞府封闭起来。当做完这一切,冷娘娘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抬手一招,将一具已经开始发凉的尸体召了出来。“哼!”“希望不要让本座失望!”冷娘娘喃喃低语一声后,体内系主之力涌动,朝着秦君眉心轻轻一点,而后一片赤红色霞光涌入秦君脑海,原本已经溃散的生机缓缓聚拢,未曾完全消散的道韵自主凝聚。下一刻。“嗡!”秦君体内道韵流淌,胸膛微微起伏,而后一个猛子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小子,死亡的滋味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