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诸葛亮不喜欢称呼他为孔明先生,朱慈烺便改口称呼“诸葛先生”,这样你诸葛良的祖宗诸葛亮应该不会再有意见了吧?
诸葛亮欲言又止,略作思忖道:“臣暂时没有什么建议了,待我想起之时再向太子殿下禀报。”
朱慈烺微微颔首:“那诸葛先生就回去休息吧,本宫明日早朝会宣布擢升你为少詹事的口谕。”
诸葛亮前脚刚走,就有值班太监来到钟粹宫门口通禀:“徐爷,麻烦禀报太子爷,就说金吾卫指挥使杨文斌、羽林卫指挥使司马严两位大人带着副手在午门外等候召见。”
“这个啊……”
作为太子的贴身太监,徐来福的地位是扶摇直上,闻言背负双手道,“时辰可是有点晚了呀!”
刚刚在宫女的伺候下洗完脸泡完脚的朱慈烺听到动静,提高嗓门问道:“来福,是有人要入宫奏事么?”
“回太子爷,杨文斌、司马严正在午门外等候召见。”
徐来福听到问话,急忙隔着窗户禀报,“奴婢觉得时辰有些晚了,太子爷你操劳了一天,正不知道是该禀报呢还是让他们回去!”
“我看你是想回老家种地了是吧?”
朱慈烺穿上宫女递过来的新靴子:“以后不管任何时辰,只要有文武百官求见,一律向我禀报。”
“谨遵太子爷口谕!”
徐来福吓得一激灵,急忙转身告知值班太监,“太子爷说了,宣两位指挥使觐见!”
“唉……总算体会到日理万机的辛苦了!”
朱慈烺苦笑一声,在宫女的伺候下穿上刚刚脱下来的蟒袍,返回书房正襟端坐。
话说钟粹宫里的这几个宫女虽然长得清秀,可太过拘谨,缺少了一点风趣,回头得物色几个活泼的小丫头来伺候自己。
一盏茶的功夫后,杨文斌、司马严带着两名副手大步流星的来到钟粹宫向太子复命,由杨文斌首先禀报,并递上名单:
“禀报太子殿下,金吾卫奉命捉拿朱纯臣的党羽,共缉拿嫌疑将校一百五十七人,已经全部下在大理寺狱内,等候审讯。”
司马严又道:“羽林卫奉命查抄朱纯臣府邸,共捕获家眷一百一十三人,其中朱纯臣妻妾十一人、子十八人、女十五人、婿九人、儿媳二十一人、孙辈三十九人。
另有奴仆二百二十名,婢女一百三十五人。
以上人犯,现全部下在羽林卫大狱,按照大明律法当满门抄斩,请太子殿下发落!”
“嘶……接近五百条人命呢!”
朱慈烺倒吸一口冷气。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朱纯臣犯得可是弑君叛国之罪,按照大明律法治罪,最少也是满门抄斩,甚至是诛灭九族。
可朱慈烺的灵魂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法治社会,就这样一句话剥夺五百条人命,委实有点残忍。
朱纯臣今年刚刚五十岁出头,他的子孙辈估计多半都是十来岁的孩子,甚至在襁褓里吃奶的婴儿都有,按罪他们是否当死?
“先把朱纯臣的家眷全部转到都察院大狱,回头本宫与内阁商议后再做决断。
至于朱家的奴仆婢女,就由羽林卫审讯,若是参与谋反者交由大理寺定罪,无关人员……释放回家去吧!”
“遵命!”司马严抱拳领命。
“朱纯臣家中查超了多少财产?”朱慈烺对这个问题最感兴趣。
司马严拱手道:“回殿下的话,从朱府共抄得白银十三万两,黄金九千八百两、粟米三千八百石、布帛两千五百匹、良马一百五十匹、房屋九百八十四间。已经全部交予户部,运入脏罚库暂存。”
“啧啧……朱纯臣果然是个大贪官!”
朱慈烺心头暗喜,这不一下子弄了将近二十万两军饷吗?
搞不到钱是老爹朱由检你没本事,你天天杀清官能有什么油水?
像朱纯臣这种世袭国公的巨贪,此时不拿他开刀难道留给李自成过年吗?
要知道朱纯臣这一脉可是世袭了两百多年的公爵,家底之雄厚绝不是魏藻德这些临时当上首辅之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朱慈烺拿起党羽名单从上向下挨着看了一遍,蹙眉道:“总兵韩广武、副将邓起、参将刘凯旋、参将刘大龙……这些人都被抓后,现在何人负责内城城防?”
杨文斌拱手道:“回太子的话,目前由神枢营参将郑安邦、昭毅将军李国祯、以及羽林、虎贲、旗手、府军四卫的指挥使共同负责。”
群龙无首那怎么行?
朱慈烺决定再安排一个内城主将,与外城总兵王国兴遥相呼应。
至于委任何人统领内城兵马,必须得慎重考虑,仔细斟酌。
万一用人不慎,只怕会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