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死，我应该多问几句，他也不会变成这样。”牧主任不断自语，“他要是死了，我真的要谢罪。”</P>

“主任，我就觉得他好可怜，他从来就没有私心，也没有抱怨过生活的不公，却生命危垂躺在这里，一个国之利刃的爷爷，在他的面前说着后悔的话……我真的哭死。”</P>

这句话代表那些年轻护士的话，她们忍受不了内心的悸动与共情，都转过了脑袋，不敢看，也不敢听。</P>

这样家庭的人，早应该是人中龙凤，要资源有资源，要资本有资本才对，他却……</P>

众人都不敢比较自己，更无法比较社会一些人，特别是一个叫做核子的人。</P>

“陈老，喝点水吧，你说了一个多小时了，你看……”</P>

“不，他会醒过来的……”</P>

陈老嘴唇皮颤抖，干枯得好像沙漠。</P>

他始终盯着孙子的眼睛，嘴巴……他的眉紧紧皱着，他一定很疼吧……要是可以，他愿意以自己的生命代替陈赫，换来他一生平安。</P>

“陈赫，记得爷爷离开前，给你念过的一首诗吗？”</P>

“那些年，你离开了父母，是爷爷带大的你，在爷爷送你读书，立下衣冠冢的时候，我念过诗，你还反驳了，那一天，你很激动……”</P>

陈老的声音变得沉稳，有力，他微微闭上了眼睛。</P>

“人皆儿孙望聪明,我被聪明忙一生;唯愿孙儿愚且鲁,无灾无难过一生！”</P>

声音低沉，如同梦呓。</P>

陈老一家，都是科研天才，为了国家付出了所有年华，他们无怨无悔，但倒是希望陈赫普通一些，过上平凡的生活，能享受平安喜乐。</P>

……但是背上书包的小陈赫很愤怒说了。</P>

爷爷，我不认可这句话，既然聪明有才华，就上交给国家呗，没有什么好可惜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使命，都是为了国家与人民，是不是，爷爷……</P>

“爷爷……我不认可这句话……”</P>

就在陈老闭上眼睛，牧主任等人陷入无法自控的情绪中时，房间中，响起来了断断续续的一句话。</P>

干裂的嘴唇蠕动，眼皮颤抖，陈赫吃力慢慢睁开了眼睛。</P>

看着这一幕，沉痛中的陈老，胸腔亿万炸药爆炸，瞬间激动万分，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