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停车场那边的人应该已经将我的车子送过来了。//Www、qb⑤、c0M//」机场大厅声音嘈杂,人群钻动,连尔达一下飞机就护着乔爱轮,一路直走出关。
偎在连尔达身旁的乔爱轮,手机在她出关的时候响了起来,可爱的旋律轻扬着。
「爱轮,妳到了吗?我今天特休,要不要我去接机呀?」打电话来的人是纪芸。前两天爱轮刚抵达香港时,有和地通过电话,问了些关于她和连尔达之间的事,也顺便提到了她返回台北的日期。
没想到纪芸这样有心,特地休了假,还打算亲自开车到桃园来接她。
「嗯,我已经到了。」乔爱轮看了身畔的连尔达一眼,他一手替她提着行李,一手轻搂着她快步往大厅外走去。「不用妳来接啦,那多麻烦?我可以自己搭车回去。」
假如纪芸来接机,正巧撞见她和连尔达在一起的话,那多尴尬呀!
她和连尔达交往的事,她还没做好告诉纪芸的心理准备,也许会慢一点才提,但现在绝不是适当的时机。
「搭出租车才麻烦呢,还要排队等,不如就直接坐我的车吧!我告诉妳哦,我人已经在机场了--」
「什、什么?妳说……」乔爱轮惊叫一声,惊惶地左右张望,手机险险掉下来。
「妳很惊讶吧?!我可是特地来接机的哟,让妳省了一趟昂贵的出租车费,我看这样吧,晚上就让妳请客好了。」
「请客……当然可以,可是妳真的在机场?」
惨了,会被纪芸撞见吗?乔爱轮侧过脸看着连尔达,连尔达也正看着她。
「谁在机场?」他问。
乔爱轮用手压住手机,小声对他说:「是纪芸啦,她来接我了。尔达,你可不可以先避开一下?」她认为连尔达应该知道她这样要求的原因,他会配合的。
「我不认为我需要避开,妳明知道我和纪芸只是普通朋友,这样回避的举动既刻意又没必要。」谁知,连尔达却将她搂得更紧,没有避开的打算。
他的姿态充满占有意味,及宣示公开的企图。
「连、尔、达,你行行好,先避开一下,我--」
「爱轮、爱轮~~妳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快告诉我妳现在的位置,我马上过去找妳……」手机传来纪芸催促的声音。
纪芸的声音听起来好象很近,一股不好的预感从乔爱轮的脚底住上窜。
糟!她会不会……
「纪芸,我、我人在……」放下遮住手机的手,她迟疑着。
「爱轮,我看见妳了。」蓦地,纪芸惊叫。「我看见了……妳和--」
纪芸的声音干么如此惊愕?!
乔爱轮的脚步顿下,迅速侧过身,看向旁边,连尔达也跟着停下走动的脚步,转头望去--
糟糕!纪芸她真的看见她和连尔达在一起?!
「纪芸……」乔爱轮僵着身子,紧张的看着纪芸的反应。
相较于乔爱轮的紧张无措,连尔达倒是显得镇定许多。他低头看看僵在他怀中的乔爱轮,再将目光调向不远处也同样一脸惊愕的纪芸。
伸手拿过乔爱轮的手机,他对纪芸说道:「纪芸,妳看见我了吧?我和爱轮正在交往中,别这样惊讶,我和爱轮正打算约妳出来亲自向妳招认的。」他潇洒坦然,没有半点窘迫。
乔爱轮怔愣地看向他,纪芸也是。
三个人站两处,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对方,不知道接下来谁会先有反应?
而乔爱轮最关注的人就是纪芸了,她会有什么响应令她万分紧张,心情忐忑、手心冒汗。
纪芸在她心中的地位几乎与家人相同,是她最在乎的朋友了。
终于,纪芸有动作了。
她缓缓收起手机,然后转身就跑。
「纪芸--」乔爱轮几乎是立即反应的追了过去。
「等等,我陪妳一起去!」连尔达反射动作地抓牢她的手肘。
「不必了,你来只是让情况变得更糟而已。」甩开他,乔爱轮一脸焦急和愤怒。「如果不是你坚持不走,纪芸不会看见我和你在一起,她也不会这样难过得转身跑掉!」
字字犀利地骂他。
「妳怎么知道她是难受?或许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我们在一起的事实,她需要静一静,好好想想。」两道眉拧起,连尔达的不悦写在脸上。
他和她的关系不一样了,她实在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待他。
「我和纪芸情同姊妹,我岂会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难受?连尔达,你放手啦!你给我走得远远的,最好别靠近我。如果我和纪芸的友谊因为你而毁掉的话,我会厌恶你--」
该死!要他最好别靠近她?!
「够、了!」甩开乔爱轮的手,他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她这些话摆明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连个同性朋友都不如,这教向来骄傲的男性自尊感到重重的挫败感。
「你--」
「我自己回台北,妳和纪芸把事情说清楚再来找我。」将行李塞还给她,连尔达凝着俊容转身就走。
乔爱轮愣愣地看着快速离去的颀俊背影。
他在生气吗?
突然间,一个路过身边的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让她从愕然中拾回随他飘远的心绪。
她得先去追纪芸才行!
飞快转身,她朝着连尔达离开的反方向,追逐纪芸而去。
乔爱轮不知道,当她转身离去的时候,连尔达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黑幽的眸子穿过人群,眸瞳中隐隐窜动着气怒,笔直地看着她窈窕迷人的身影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他的爱人,还是对他很小气呀!他以为他已经成功掳获她的感情了,结果呢?原来还是在原地踏步而已。
事出突然,连尔达原以为自己还能逍遥一阵子,不过却因为蔡绫的爷爷身体欠佳,医师发出病危通知,以致连隆丢下公事,整天坐镇在他与蔡方合开的医院里,与医疗团队仔细观察注意着蔡方的病情。
至于他的父亲连正禹,则是接收了连爷爷手头的所有事情。原本连爷爷该在上礼拜就出发到欧洲,去和某个集团谈论将来合作的相关事宜,却因为临时怞身,而改由连父连母顶替飞往欧洲。
这趟行程少说也要两个星期至二十天,加上公司这阵子有些人事异动,公事特别繁杂忙碌,所以连尔达是没福气多轻松了。
因此他在从香港回来的当天,就被召进公司,以代理总裁的身分坐镇在总部最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五分钟前,一场冗长的主管会议才刚结束,连尔达柔着微倦的眉宇,踩着沉稳的步履步出会议室。
他来接任代理总裁一职虽然不过才一个星期而已,可是对于内部的大小决策、未来的营运动向,还有目前所推动的几项重要方案,他都了若指掌,所以接手起来轻而易举。
这七天以来,他完全没让连父手边的公事延宕,甚至让几项大案子的进度比预期还要快。
「尔达,刚刚你当面让老吴难看,你不怕他报复?」靠过来在连尔达身边说话的人,是父亲的朋友兼得力助手周权;在他代理父亲职务的这段时间,周权也在他身边帮忙。
「怕?你认为他有那个能耐吗?」连尔达和周权口中的老吴,就是先前他所服务的信息部门的最大头头吴协理。
连尔达等这个机会修理他,已经等很久了,这回让他提早进公司来,他第一步就是先轰走这个对公司毫无建树,只会仗着职权坐大,并且威胁利用下属的混蛋!
「老吴和公司某位董事交情不错,上面有很多人罩他,你这样大刀阔斧的直接砍了他,他应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不会善罢甘休?」来到办公室门前,连尔达顿下脚步,抚着下颚低低沉吟。「我相信他没有那个能耐,而且也不会有那个机会,因为我马上就会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说着,他自信傲然地推门进入里头,反手关上门扇。
他走到黑色檀木的L形办公桌后,打开其中一个怞屉,从里头取出一叠文件。
那些文件全是吴协理还有那位董事与几个厂商有秘密金钱往来的证据,他们从中怞取大客户给予的重酬佣金图利自己,暗地里将应该公开招标的几项工程的最底标透露给这些客户知道,让他们直接招标到工程做。
哼,赚钱人人想赚,但吴协理和这位董事的吃相实在太难看了,他绝对会让吴协理和这个董事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并且永远离开连氏集团!
将整叠的证据收进怞屉里,在他接着开下一场会议之前,还有半小时的空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