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感染世界”男妈妈(40)(2 / 2)

廖亭源抿了抿唇。

然后自己笑出来声来。

实在是太可爱了。

陆梨阮从下面抬起头来,神色懵懵的,歪了下头,露出个警惕的表情来。

炸毛的大兔子。

廖亭源把手抵在唇边,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明显:“快,快起来吧。”

“地上全是灰。”

虽然他的话是关心,可陆梨阮已经听到他根本掩饰不住的笑,还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她真是这么多日子,警惕习惯了!

一有点儿风吹草动,就恨不得伏地前行,生怕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注意到自己的身影。

简直都要形成条件反射了……

陆梨阮觉得,这种东西,应该会刻在自己的dNA里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代谢出去。

刚才廖亭源又是蹲在桌子下面,又是压低声音,用几乎是气声的声音跟她说话。

简直像是瞬间被触发了条件,陆梨阮那根神经,一下子就紧绷起来,忽然就不知道哪儿抽了一下,做出了这种莫名其妙,又荒唐可笑的举止。

陆梨阮四肢着地,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猛地把头垂下,不去看廖亭源。

然后她这副无地自容的样子,显得更好笑了!

他弯着腰,手肘撑在办公桌面上,两只手掌捂住自己的脸,陆梨阮看到他肩膀都在细细的抖。

“你能不能别再我的糗事儿里找乐子了吗成熟一点!像个大人一样啊!”陆梨阮压着嗓子呵他。

“嗯。”廖亭源用戴着手套的那只手,食指纤细的指尖儿轻轻晃了晃,然后淡淡道:“我不是成熟的大人。”

“嗤——”装严肃没有三秒钟,他又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整一个喜笑颜开。

陆梨阮知道,自己肯定是非常好笑。

但也没想到,会如此取悦到廖亭源,明明刚才 他还处于一种,自己没见过的非常生气的状态里。

现在这个样子,陆梨阮了觉得有些尴尬之外,还松了口气。

其实心底觉得,能让他高兴一点儿,自己这算是……

彩衣娱亲?

陆梨阮觉得自己这个词,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吃了没文化的亏了。

也幸好,她没有当时把这个词,对廖亭源直接说出来,不然,廖亭源当时也就真笑不出来了。

一下子把他说到父辈祖辈上去了……

超级加辈。

陆梨阮拍拍身上沾的灰,非常开得起玩笑地扁扁嘴,仰着脑袋往里面找去了。

她在翻柜子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能听见廖亭源发出一声,很轻的笑声。

这整个办公室里面,显得乱七八糟的,和家里面书房井井有条,甚至非常有序到一种苛刻的地步,有着相当大的区别。

好像被谁翻乱过一样……

可刚才那几个人说,自从出了那个事情之后,他们就没有人再主动进这间办公室。

唯一进来的两次,还是为了拍照,给女主人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她要先拿回去,省的他们在收拾这里的时候,再不小心碰到什么的。

桌子上面的笔筒都翻到一边儿,书架的拉门儿 也是打开着的,里面有一排书,甚至都全都扒拉到地上。

两个人仔仔细细地找过了每个地方。

陆梨阮甚至连饮水机下面,放一次性纸杯的小柜儿,都打开往里看了。

可是都没有,看起来能匹配那把小钥匙的东西。

“可能……不在办公室里吧。”

陆梨阮迟疑道。

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因为家里面,已经找过了,没有匹配那把钥匙的。

现在和男主人有关的地点,也就剩下安心宠物医院这里了。

要是办公室,再没有能匹配的钥匙的东西,那这钥匙到底是开什么的?

难道说,还有别的地点和男主人相关,是他们不知道的,还要去继续寻找的吗?

陆梨阮光是一想,头都要大了。

“啊——”

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原地做了两个蹲起,让自己冷静下来。

结果差点撞到正走到她身后的廖亭源。

“别浪费体力了。”廖亭源按着她的肩膀,神色间也显现出一丝疲惫来。

奔波了这么多日,陆梨阮完全理解了廖亭源身上那种浓浓的班味儿,淡淡的死感是哪里来的了。

现在他俩都是一个味儿了。

活人微死。

他俩现在默契到相互对一下眼神,就差不多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此时两个人心里面,都只剩下一个念头:不会吧?还要再找啊!

廖亭源捏了捏鼻梁,安抚地轻声道:“先别着急,晚上我们再回那个房子里去看一看。”

陆梨阮知道,现在她急也没有用。

除了在大夏天,给自己急出一脑门汗之外,起不到任何实质性作用。

陆梨阮觉得,原来自己脾气有些急。

跟廖亭源磨练了这些日子后,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在紧张的情况下,危急的情况下,恼怒的情况下,以及现在这种焦躁失望的情况下,冷静地思考,而不是被情绪所裹挟着往前走。

陆梨阮见他从地上上拿了一块……玻璃碎片。

俩人往垃圾桶里看去,果然有几片更大的玻璃碎片,应该是玻璃水杯。

“摔碎的?”男主人自己摔的?

“可能是匆忙碰掉的。”廖亭源脚踩了过去,轻轻撵着感受着,地上果然有没收拾的玻璃渣。

“男主人应该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也非常有条理,如果是他正在办公的时候,不小心把这水杯碰坏了,他应该会收拾的很干净吧?”廖亭源征求陆梨阮的意见。

陆梨阮点点头。

“就算不是为了干净,这地上都是碎玻璃渣,走起路来也不安全呀。”陆梨阮分明看到,桌子下面角落里,有一个很尖锐的玻璃碴子。

“所以男主人最后离开这儿的时候,应该已经顾不上是不是干净了?”廖亭源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