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恋?还挺会玩儿的!</P>
“你怎么回来的啊?”陆梨阮听见听筒里传来车子的声音。</P>
“副队,送我回来的,马上就到了,梨阮姐……别担心,你别担心~”</P>
陆梨阮心说,你喝的口齿都不清了,我能不担心吗?</P>
还好没来得及换衣服,陆梨阮拿起钥匙,准备下楼去等他,别送他的人不知道他住哪儿。</P>
“好好好,我不担心。”</P>
靳树禾也不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P>
他酒量的确是不行,又喝的急,酒精的影响还在他神经里乱窜,他此时莫名的有种兴奋感,好像要做大事一样!</P>
“梨阮姐……我有话和你说。”</P>
“那你等回家再说呗。”</P>
“嗯,好。”他乖巧答应。</P>
“那你听不听我说……”</P>
“我听。”陆梨阮被他逗乐了,怎么喝醉了还变小孩儿了?就差说话用叠词了。</P>
别说秦文了,开着车的吴祁东,都看向他。</P>
“副队,开快点儿吧,这小子等不及了!”秦文搓了搓胳膊:“我可不想听他说啥。”</P>
等从车上下来,风一吹,酒劲儿更是往上涌。</P>
“树禾,哪边?”</P>
吴祁东和秦文不放心他,跟着他下来。</P>
“梨阮姐!”</P>
却见这小子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径直朝着一个地方傻乎乎地挥手。</P>
一个女孩子匆匆地跑过来。</P>
陆梨阮今天跟朋友出去逛街吃饭,陪朋友做头发,被人说服,自己也烫了个羊毛卷。</P>
然后看起来更显小。</P>
“噗——你烫羊毛卷,怎么还真的变成小羊啦~来,咩咩叫一声~”朋友捏着陆梨阮的脸,笑得不行。</P>
陆梨阮本来头发是很柔软的那种,烫完整个一发量爆炸,她本来就是小脸,下巴有点圆,配上这种发型,显得又小又无辜。</P>
“好看的,真挺好看的!”陆梨阮在朋友和理发师的夸赞中,也有点迷失自我。</P>
嘿嘿嘿,花了钱的就是好看!</P>
但她却不知道,此时她顺着风往这边跑,头发都吹到脸前面了,蓬蓬的……</P>
秦文:……</P>
因为是姐弟恋,结果是两个小孩儿过家家?</P>
“梨阮姐!你来接我了!”</P>
“你们好。”</P>
陆梨阮扯了扯他的袖子,和他身后的两个人打招呼。</P>
把头发从脸前拨开,秦文是又愣了一下。</P>
嚯!</P>
真漂亮……都不是一般程度的漂亮了,走在路上都得有人回头看那种。</P>
怪不到这小子对别的姑娘,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呢。</P>
“哦,你好,我们是他同事!”秦文笑呵呵地开口。</P>
“上次送吃的也是你吧,谢谢谢谢!咱们办公室里现在还流传着传说,说树禾家属做的菜,特别好吃!”</P>
秦文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功夫特别厉害,怎么他都能聊起来。</P>
“啊!还好吧,下次有机会我再让小禾带!”</P>
“那可太好了,我们可都不是客气的人!”</P>
“姑娘啊,我们俩帮你把他扶上去吧。”吴祁东怕陆梨阮扶不动。</P>
“哎,行,谢谢您了!”</P>
俩人把靳树禾送到家门口,就直接离开了。</P>
“副队,你说,那小子想说什么?”秦文也喝了不少,没醉,但是显得格外不正经。</P>
“你管呢!你自己老大不小了,连个对象都找不着,你琢磨人家小孩儿的私生活干什么!”吴祁东以前说给他介绍,吴夫人那边有年纪合适的姑娘。</P>
结果秦文说什么都不去。</P>
“我讲究自由恋爱!不然相亲来的,大家都没什么感情基础,我让人家姑娘接受我这天天不着家,哪天可能就光荣上墙的工作性质,我那不霍霍人呢吗!”</P>
“处处不就有感情基础了嘛!”</P>
“哎!副队,年轻人的事儿你不懂!”</P>
“说谁老呢!”</P>
陆梨阮把靳树禾拉到沙发上,正准备回头收拾一下。</P>
“干嘛啊你?”</P>
就见靳树禾“腾”一下,站了起来,吓了一跳。</P>
靳树禾脑子里一片混乱,连自己都理不出头绪,可却有种莫名的使命感,驱使着他行动。</P>
“梨阮姐,我有话和你说!”</P>
“嗯,你等我下,我给你冲杯蜂蜜水去!”</P>
……</P>
今天下班前,那个自杀的学生的女朋友过来了。</P>
姑娘姓宋,是隔壁学校汉语言系的研究生。</P>
“宋小姐,有什么事情吗?”</P>
“我从他同学那儿,知道案子破了。”</P>
研究组的那几个学生要补充询问一些口供,所以他们也知道了案子的凶手。</P>
“谢谢!谢谢你们!”</P>
“这是我们职责应该做的。”靳树禾上班以来,还没听到过这么直白的感谢,女孩子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全是泪水了。</P>
“我都不记得最后一面见到他时,他说过什么了,剩下的话,他只在遗书里写给我看。”</P>
靳树禾记得照片中,遗书写给女朋友的那一段。</P>
最后写着:不能再当面和你说我爱你,也不能当面和你说对不起了,真是对不起。</P>
“我想当面和你们说谢谢,欺负过他的人都遭了报应,他也能开心了。”</P>
不知道为什么,靳树禾混沌的脑子里,只剩下:要当面告诉她……</P>
不想做,连说喜欢都不敢的胆小鬼。</P>
“梨阮姐!我……”</P>
“等一下!水开了——”</P>
靳树禾:……</P>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P>
等陆梨阮端着蜂蜜水走过来时,他垂着头,显得可怜兮兮地靠在沙发上。</P>
“怎么了?不舒服?”陆梨阮摸摸他的额头。</P>
有一层薄汗。</P>
“梨阮姐。”他声音小了下来。</P>
“嗯?”</P>
“我喜欢你。”</P>
想要做个勇敢的人,可他此刻的声音,小得快要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