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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的尸体还地上,无人收敛。

司辰小声问：“吃吗？”

长生渊权衡再三，摇：“牙牙，痛。”

这肉太柴,硬邦邦的,不好嚼。

为一个合格的长,司辰偷偷掰开手背，检查了一下里面蜷缩着的小触手。重点是看长生渊几张嘴里的小尖牙。

果然,小孩到了换牙期。部分的乳牙脱落，长出了的小尖尖。

司辰没忍住手贱戳了一下。长生渊条件反射性的想咬下去,嘴都要合上了，想起面前的人是妈妈。

于是咬咬变成了轻轻的舔舔。

司辰检查了一下护士的尸体，遗憾的发现，护士并没有掉落么有用的装备。

带着厚厚的病历本，标注了每个病人的入院日期。

第一页的病人叫刚子，是余连的队友。病历上记录的住院日期是今天，出院日期，也是今天。

就半个小时前，刚子“出院”了。

司辰道：“护士和我们打架的时候可没空拿笔记录。这应该是自动记录病患信息的病历本。”

这是一本具有灵异特性的病历本。

出院就是死亡。

往后翻,有二十几张崭的病历,病人的住院日期都是今天,还没有出院。

怪不得一路上看见的进化者这么少,原来都来康复中心住院了。

这个病历本很厚,看起来有些年了,封皮的表面还有被火焰灼烧的痕迹。

司辰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病人的名字吸引了司辰的注意力,“熊川”。

熊这个姓氏并不多见。

病历上附带了一张照片，是一只色的玩偶熊。

司辰把这张纸撕下，举到了小周面前,问：“是他吗？”

小周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是！”

司辰举起了灯，手里的红灯，光芒已经非常微弱。

好他的眼睛经过改造，哪怕是这样昏暗的灯光下，也能把病历尽收眼底。

感谢这个高维世界，用语居然不是外星语。

【熊川。男，136岁】

【现病史：双重人格】

【既往史：精神分裂】

【病情摘要：熊川生父患有狂躁症，有严重暴倾。因为目睹母亲被父亲掐死，年幼的熊川不幸确诊为精神分裂症。

【经过三年治疗后，熊川顺利康复。并30岁时从萨罗大学毕业，获博士学位。】

【毕业后，熊川回到自己的老平临市，“心灵”的资助下，开办“心灵康复中心”。接收来自世界各地的病人。这里的病人康复快，复发率低；康复中心很快声名鹊起。】

中还有几段很长的字，莫名扭曲变形，完看不出了么。看得人晕。

司辰往后翻，看病历的末尾。

……

……

【法外狂徒张三为报私仇，纵火烧毁康复中心，人同时葬身火海。】

【10年后，平临市因灵异复苏面沦陷；心灵康复中心成为市最大特异点。】

【张三和熊川的亡魂此纠缠不休，张三用自己的二次生命为代价，把熊川永远的困了康复中心三楼。熊川最终确诊为双重人格。人融为一体，拥有特性：人偶制造，心灵沟通。】

【天，主人格为失去记忆的张三；黑夜，主人格为熊川。】

【治疗方案：焚烧】

病历上，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交代的明明。

余连去隔壁病房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是人。我把那个针拔了。不过人都没醒。”

进化者被不同的玩偶捉到疗养院后，进行了统一的玩偶化改造。

尽管不知道原理，但是余连清楚，那根输液针肯定不是好东西。可惜哪怕是针拔了，进化者也没能苏醒。

唤醒他们是安管局的工。等空折叠结束后，有专门的人来处理。

司辰把小周捏了手上，问：“康复中心哪里有火？”

病历本提到的治疗方案是焚烧。

能烧死博士的，肯定不是普通的火。

小周回答：“博士，口袋，有打火机。”

司辰微微点，对余连道：“你这等我吧。”

他倒不是担心余连分走战利品。余连伤势太重，目前战斗力只有5。跟上去也是累赘。

如果博士再拿出一碗“厨子的饭”，到时候司辰还腹背受敌。

余连没有拒绝。他思考片刻，把身上仅剩几粒子弹交给了司辰：“都是标准型号。你的枪可以用。不过弹药品质一般。你自己小心。”

为了方舔包，机械集团生产的小型机械能源枪，使用的都是标准型号的子弹。只不过里面弹药的充填有所不同。

天色渐渐亮起，司辰明，留给他的时已经不多了。

他带着小周，来到三楼。

入口处，有一扇巨大的镂空铁门，铁门上挂着一把爱心形状的锁。

透过镂空的栅栏，司辰观察着里面的场景。

三楼的摆设就像是一个小型的玩具城。到处都是游戏设施，和随意丢地上的玩偶。

游戏机和贴着的led灯条主色调是蓝绿色，点缀的有粉色和黄色，灯光一闪一闪的。很有赛博朋克的风味。

司辰掏出怀里的钥匙，开锁。

这把花里胡哨的钥匙插进锁芯后，竟然自动融化了。

爱心形的实心锁“哐当”一声，掉地上，摔了个粉碎。

司辰深吸一口气，拉开了大门。

三楼的温度并不低，相反还有些闷热。就像是夏天时空调制冷坏了的大商场，充满着各种各样的“人味”。

皮脂的汗腺，腋窝的腥臊，泛黄的脚气……味道很冲；混一起，比尸臭还让司辰觉得反胃。

角落里，随处可见丢地上的娃娃。

这些娃娃的模样都十分逼真，看上去造价不菲，只是主人并不怎么爱惜，大多缺胳膊少腿，躯体都有不同程度的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