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水道：“乌恒子呢？”

“没死呢，还留着给你！”

陆长生伸手掏出大鸟，直接扔在了地上。

此时的乌恒子不过烧鸡大小，见到他，顾倾水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杀机，身上的气息竟掩盖不下来。

老六在一旁，吓的冷汗直冒。

“真这么大仇？”

顾倾水长舒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道：“姜远圣人应该跟你说过，我族与金乌有生死大仇了吧！”

“嗯，提了一嘴，不过不怎么清楚。”

“我太阳一脉，之前一直身处上清天，曾在第二次大战中有着大功绩，力保上清天不曾沉沦，可也因为如此，我这一脉伤亡惨重，太多强者断送，血脉几近断绝！”

嗯？

听到这里，陆长生眉头一蹙，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呢？”

“然后？”顾倾水思绪沉了下来，眼底再度化作猩红：“我族没落，难以繁衍，因为一些原因，许多族人血脉不纯，经文不完整，甚至有人血脉中连经文都无法出现。”

“这么严重？”陆长生失神。

不是说这一脉，只要流淌着太阳血脉，哪怕不是太阳之体，都会有经文出现吗？

“很严重，到了最后，没有办法，为了不让我这一脉断绝，族中族老不得已打破了血脉中的禁制，让经文可以显化，让族人修行！”

顾倾水讲述着这一脉的过往，字句皆颤。

陆长生大概明白了，为什么会有经文残卷出现。

那太阴古经流传，也是这个原因？

“后来呢？”

“后来，我这一脉终是有了起色，可就在二十年前，金乌一族突然发难，杀上了太阳神殿，他们出手屠戮，抓走了我的族人，要从他们身上得到太阳古经！”

顾倾水越说情绪越发难以控制，双眼猩红，目眦欲裂。

陆长生抬手，法力涌动，在平息他翻涌的气血，努力让他平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倾水看向脚下的金乌道：“我族在那一战元气大伤，即便如此久远岁月也未曾复原，最后几近覆灭，逃到了天陨，在这圣人无法显化的天地，才得以苟延残喘……”

“就是他的父亲，带着金乌做了这一切，当年我亲眼见到他那些哥哥踏着我族人的鲜血，登上太阳神殿，他跟在后方，冷笑着屠戮我族幼小……”

“难怪……”

陆长生听明白了，这仇不可谓不大。

老六也在感慨，没想到顾倾水的故事这么惨，比陆长生都要惨上一大截。

这货顶多是个孤儿，可人家却是险些被人活活杀成孤儿。

看着他，陆长生道：“弟弟别难受，我还逮了一只金乌，和他长的挺像的，我们杀了烤着吃！”

说着，他手中一翻，天门前那头金乌被他丢了出来。

顾倾水眸光绽出杀机，陆长生一抬手，一只又一只的金乌被他丢出来，死的活的都有，全被压成了烧鸡大小丢在那。

金灿灿的隔着老远都感觉刺眼睛。

顾倾水一愣。

老六直接道：“你哪逮的这么多？”

“天门后面，我逮了好多只。”

“啊？”

“怎么了？”

老六道：“这是金乌，传说中的太阳神鸟，不是麻雀，你去了一趟，逮了这么多，是捅了金乌的老窝吗？”

陆长生看了一眼顾倾水，开口道：“等有机会的，我带你再去捅两窝，以后灭了他们族主，全都给老六当鸡养！”

“那感情好！”

陆长生在宽慰，顾倾水露出一丝苦笑，这一族底蕴深厚的可怕，太强大，想要做到太难，即便成为圣王也无法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