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柔则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云锦的手不放。</P>
云锦见事有转机,赶忙趁机搜肠刮肚的苦劝,勉强叫她暂歇了鱼死网破的心思。</P>
而后,经过太医诊治,柔则的寿数确实有延长的可能,当然,这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不能动怒!</P>
柔则不免添了两分希望,然而旁人都不看好她能调养好身子,究其缘故,不过是本性难移罢了!</P>
果然,刚出九月,就听说她又与年世兰闹将了起来。</P>
不过这回据说是柔则生的事,年世兰倒是没有怎么逞口舌之利,态度上退让了那么一步。</P>
至于年世兰又是如何憋屈的做出退让的决定?那不必多提,左不过是有教训在先,她还不想重蹈覆辙!</P>
……</P>
从八月到九月,府里乌泱泱的闹了两个月,胤禛颇为头疼,只叫人拦着消息不让传出去而已。</P>
与他相反,弘晖倒是有些幸灾乐祸,谁叫乌拉那拉柔则和年世兰都曾狠狠得罪过额娘,他这个为人儿子的怎会真的宽容大度、说不计较就不计较呢?</P>
如今一个命不久矣,一个憋屈受气,当浮得一大白!</P>
“额娘,你别管她们,也别凑上去,免得再被缠上了,万事有阿玛在呢!”</P>
再则,他有个说不出来的念头,嫡额娘或许会对年姨娘腹中的胎儿下手,也可能不会,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掺和进去的好。</P>
至于那个还在娘胎之中的胎儿,有遍布后院的粘杆处在,又怎会真的出事?</P>
弘晖的眼神只在府上的后院停留了片刻功夫,然后就集中精神投注到羊毛制衣的大事中来。</P>
“大阿哥,这回做出来的毛线颇为坚韧,奴才要使了力气才能拧断。”</P>
“真的?拿过来给本阿哥看看。”弘晖颇为惊喜的接过毛线,微微用了些力气,嗯,比上回的要好得多,至少制成衣裳后不会轻易损坏。</P>
都两年了,好不容易才有这般进展,真的太不容易了!</P>
也别说这时间长,那是因为这回羊毛制衣的事完全是从无到有,光看过所谓的“羊毛衫”又岂能复刻出来?</P>
——他能知道那“羊毛衫”是用羊毛制成毛线做出来的,已经算是眼力好了!</P>
“拿下去给绣娘制成羊毛衣裳!”</P>
许是想到了什么,他收回递毛线的动作,吩咐道:“等等,上回那几件既不贴身,也不保暖,过程还繁琐,这回不必照上回的来!传本阿哥的令,要是有人研制出更好、更轻便的法子,本阿哥重重有赏,功劳多者赏五十两纹银,功劳少者从五两到二十两不等!”</P>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众绣娘顿时鼓足了劲,一个个的卯足了力气,挖空了心思琢磨新法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