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飞燕知道前朝军弓箭歹毒无比,中箭之后,就算伤势不会致死,用不了几天伤口也会引发全身溃烂从而夺走人的性命。
噶尔图没想到,这老者竟然能从十余丈高的树林上方翩翩落下且没有半分受伤的迹象,一时间有些警惕的问他:“你是何人?”
林婉儿见叶辰表情急迫,便不假思索的说道:“奴家都听公子安排!”
为首那人高声喝道:“里面的反贼听着!尔等若是出来受降,我噶尔图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否则如果让我抓到尔等,必将尔等送至京城凌迟处死!”
吴飞燕哭着说道:“逐虏哥哥,清狗惨无人道、屠戮大明百姓无数,你我若是落在他们手中,必将生不如死,你不如给飞燕一个痛快,也好过飞燕落在他们手中、被他们折磨糟践!”
孟长生冷声道:“一群鞑子,有何资格问我姓名?你们扰我清修还大放厥词,今日便都将命留在这里赎罪吧!”
在十万大山之外,数万前朝军骑兵连夜奔袭,追杀南明的残部,以及与南明残部并肩作战的破清会。
而此时此刻,吴飞燕用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炎国身份的护照通过了安检和海关,坐在贵宾楼的休息室内,心中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自己那架飞机。
话音刚落,一众前朝军拉起弓箭,将箭头瞄准了孟长生。
所以,眼下的吴飞燕也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
南明残部与破清会损失惨重,他们一路战一路退,人员伤亡越来越惨重,以至于到最后,林逐虏与吴飞燕两人身边再无其他同袍。
一支前朝军小队的头子,此时带领数百名骑兵紧追不舍,但由于山林陡峭、树木茂密,他们也只能翻身下马、徒步追击。
此人,便是孟长生。
看着林逐虏为了救自己,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她忍不住哽咽道:“逐虏哥哥你给飞燕一个痛快就赶紧自己逃吧,飞燕已经活不了了,你带着飞燕,只会拖累自己……”
此时,噶尔图带人已经越追越近,他看到吴飞燕留下的黑色血渍,冷声笑道:“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噶尔图手下无情了!待你二人落在我们弟兄手里,我这些弟兄们,一定让那位小美人儿好好快活快活!”
一小时后,叶辰与林婉儿,乘坐飞机奔赴邕州。
叶辰道:“我现在就通知飞机做好准备。”
幸亏有林逐虏死死抓住她的手,拼尽全力拉着她,才让她不至于被敌人追上。
此时的吴飞燕正被林逐虏拉着在林间狂奔,只是吴飞燕肩部还插着一支断箭,这是在撤退时,被前朝军的骑射手所伤。
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质问道:“怎么?你们连老夫也想杀?!”
而她的脑海中,也总是不断反复循环着孟长生那震聋发聩的那四个字,还不快滚!
林逐虏坚定不移的说道:“我答应你哥哥要护你周全,就算是战死,我也会与你死在一起,否则将来我无言面对飞扬。”
说着,叶辰又补充一句:“而且就像我刚才说的,孟长生生前一定就在防着她,没有理由让她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遗物,所以我觉得吴飞燕忽然要走,应该另有隐情。”
林逐虏咬紧牙关,厉声道:“飞燕你不用怕,倘若你我真的无路可逃,我便给你一个痛快,再与那帮清狗死战到底,绝不会让你落入他们手中!”
叶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吴飞燕走的狼狈、匆忙,不像是大有收获之后的正常表现。”
由于前朝军擅长骑射,而且他们专门在箭头处涂抹了尸体上腐烂的尸水,以至于箭头携带大量病毒与细菌,吴飞燕的伤口已经黢黑一片、腥臭的脓液不断从中渗出,身体的每一次震动,都会给肩膀带来剧痛,而每一次剧痛来袭,都会让她浑身发软,几乎不受控制的往地上载。
这时,孟长生收起长剑,来到两人面前,开口问道:“你二人缘何被一群鞑子兵追赶?”
孟长生则不屑的讥讽道:“区区弓箭,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给我死!”
孟长生皱紧眉头,质问道:“鞑子不是一向在北方活动吗?这里是十万大山,已然快到了大唐版图最南端,鞑子如何会到这里?”
“大唐?”林逐虏脱口道:“老神仙,现如今早已不是大唐了,现在的朝廷是大明,而且大明一统炎国两百余年,只是那大汉奸吴三桂将前朝军放入关内,现如今,前朝军已经侵占炎国大半江山……”
孟长生冷声呵斥道:“如今的汉人,竟连自己的江山都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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